“看着我,老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我这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过去不重要,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有你。”
“你因为别人的话而生闷气,不理我,这就是我最大的错。”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所以,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楼岁安看着他深邃眼眸里满满的真诚和毫不掩饰的爱意,那点因为外人而起的别扭和醋意终于彻底消散了。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他这样耐心又紧张地哄她,让她心里那点小委屈变成了甜丝丝的暖流。
她吸了吸鼻子,终于小声嘟囔道:“……谁让你长得这么招蜂引蝶,还有那么多‘青梅竹马’……”
听着她这近乎撒娇的抱怨,靳邵野低低地笑了起来,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好,我的错。我马上毁容,这样谁都看不上我了,老婆你可不能嫌弃我。”
楼岁安被他这话逗得噗嗤一笑,刚才那点残留的小情绪彻底烟消云散,她瞪他一眼:“胡说什么呢!这张脸我也要看的,保养好了也是我的福利!”
靳邵野看着她重新绽放的笑颜,低笑一声,忽然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呀!”楼岁安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哄好了,总得收点利息。”靳邵野抱着她大步走向卧室中央柔软的大床,声音喑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意图。他低头,精准地捕获了她还带着笑意的唇,将她的惊呼和未尽之语全都吞没。
一吻终了,楼岁安气息微喘,脸颊绯红地躺在柔软的被褥间,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波光潋滟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靳邵野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困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他低头,用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泛红的脸颊,语气霸道又缱绻:“好,既然老婆喜欢,我一定好好保养这张脸,不让别的男人有半点可乘之机,把你勾了去。”
他的唇再次落下,这次是轻柔地吻在她的眼皮上,然后是鼻尖,最后流连在那被他吻得愈发娇艳的红唇上,声音模糊地逸出:
“你也只能看我……一辈子都只能看我一个……”
楼岁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她搂紧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含糊地应着:“嗯……看你……只看你……”
至于那个试图挑起事端的孟梨,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气息和温度。
江家为楼岁安举办的回归宴,如期在香江最顶级的半岛酒店宴会厅举行。
当晚,名流云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极尽奢华。到场的无一不是香江乃至亚太地区的顶级富豪、政要名流,可见江家对这位外孙女的重视程度。
楼岁安作为绝对的主角,身着一袭江主母特意请大师为她定制的礼裙,裙摆上仿佛缀满了碎钻,随着她的步伐流淌着璀璨的光芒。
她挽着靳邵野的手臂出场时,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男才女貌,气场强大,宛如一对璧人,令人艳羡。
孟梨早早便到了会场。她今日也是盛装出席,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地与相熟的名媛贵妇们寒暄着。但她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入口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和期待。
她早已安排好了。
在她“无意”的透露和示意下,关于楼岁安在海城如何疯狂倒追一个叫谢怀京的穷小子、如何给人当舔狗、如何给靳邵野戴绿帽子的“光辉事迹”,早已在特定的圈子里悄然传播开来。
不少夫人小姐们看向楼岁安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探究、轻蔑和看好戏的意味。
而她,还准备了一份“大礼”——那个本该连门都进不来的谢怀京。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正酣时。楼岁安正与一位长辈说话,几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夫人笑着围了过来。
“这位就是江家刚认回来的大小姐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漂亮。”一位太太笑着说道,眼神却带着打量。
“是啊,听说以前一直在海城生活?哎呦,海城也是大城市了,不过跟咱们香江还是不一样吧?生活习惯还适应吗?”另一位太太故作关切地问,语气里却藏着优越感。
“楼小姐真是好福气啊,能嫁给靳总这样的青年才俊。从小就出众,不知道多少人家盯着呢。”又一位太太笑着接话,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孟梨,“说起来,小时候我们还总开玩笑,说邵野和小梨真是般配呢,家世、相貌、学历,哪哪儿都合适。要是真成了,那可真是段佳话。”
她这话一出,旁边几位夫人立刻附和:“可不是嘛!孟小姐可是我们香江名媛圈的翘楚,和靳总站在一起,那才叫一个登对!”
“唉,可惜啊……缘分这事真是说不准。不过现在靳总幸福就好,楼小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是啊,毕竟能嫁给靳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听说楼小姐以前……嗯,也比较坎坷,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些话,看似闲聊恭维,实则句句带刺,暗指楼岁安出身不如孟梨光明,与靳邵野不般配,能嫁给靳邵野是天大的运气,甚至隐隐讽刺她的过去。
楼岁安端着酒杯,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仿佛听不出她们话里的机锋。她正要开口,另一位与孟家交好的张小姐却更加直接,她故作惊讶地压低声音:
“哎呀,说起来……我好像听到一些关于楼小姐在海城的传闻呢?”她眨着眼,一副天真好奇的样子,“说楼小姐以前好像……特别喜欢一位姓谢的先生?为了他做了好多……嗯……惊天动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呀?”
这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瞬间让周围几位夫人的目光都变得微妙起来,纷纷“好奇”地看向楼岁安。
楼岁安眼神微冷,正要反击,忽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只见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甚至有些皱巴巴的西装的男人,正试图闯进来,却被保安拦着。他神情激动,大声喊着:“放开我!我是来参加宴会的!我是岁安的朋友!岁安!楼岁安!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让我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外围就被拦下的谢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