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呀」地一响开。月光沿着门缝泻进来,落在沈氏侧脸,温婉清朗。她下意识侧身要扶季衡,手才伸出,寒宁已顺势将人带进门内,动作周正、毫不突兀——好像他做的只是一个当家长子的本分。
「我来。」他笑,笑意意味不明。
季衡在榻上躺稳,鼾声粗重。寒宁却不走,坐到案旁,自斟一盏温茶,盏沿的光晃在他眉梢。沈氏心底的那根弦绷紧了一寸。她仍然是温声:“苦了你,一日劳顿,该回去歇了。”
寒宁像没听见。他把茶盏在掌心转了半圈,忽然问:“义母,是不是自我进门起,您就不喜我?”
沈氏抬眼,目光平静:“今夜已深,你也有酒。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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