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把肉摊上买的骨头丢到锅里煮着,熬煮半个时辰后把骨头捞出来往外一丢,再扔了些青菜入锅煮着,把里衣内侧布包着的东西取出来往里一放,再把布往灶肚子里一丢,火瞬间就吞噬了布。
接着掏出怀里的油饼吃着等菜熟。
“贱丫头,今天的柴火钱呢”李婆子骂骂咧咧的进来,李婆子看见阿芜就扬起了巴掌。
阿芜立马钳住了李婆子的手,把早上的一巴掌还了回去,李婆子顿时大叫。阿芜面色不善的说:“你这手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砍了。”
李婆子满脸惊恐,不断挣扎着,阿芜把手一放,李婆子往后一仰,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李婆子大声嚎叫着:“大家快来看看,这个小蹄子竟然敢对我动手,她吃我的喝我的,还打我,还有没有天理。”
这些话听得阿芜耳朵里都起老茧了。
这些年张府也从来没有送过银两,李婆子也从不把阿芜当小姐看待,呼来喝去,动辄打骂,随着阿芜年纪上长,也渐渐有了还手之力。
李婆子还在哭嚎着,阿芜摸了两文钱往李婆子身上扔去。
李婆子拿了钱,笑着往桌边走去,拿着个馒头就坐下来开始吃饭,吃到青菜时,就把青菜往自个方向一拉,对着阿芜吼到:“今天你不准吃饭,就拿回来这么点钱也想吃饭,还不快滚。”
阿芜也甚在意,看李婆子吃得开心她也开心,转身往屋里走去。
李婆子看见阿芜走后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把菜吃得干干净净,汤也全部喝光了。
太阳已经落山,微暗的光通过屋顶缺了一角的瓦片照在了地上,屋子四处漏风,下雨下雪时漏雨漏雪,被子也是硬梆梆的,一点也不能保暖,这样的地方阿芜却住了十五年。
黑夜已经到来了,富庶的人家也点起了蜡烛,阿芜坐在屋里等着,算了算时间也该发作了。
李婆子吃完饭后便在房里睡下了,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她,睁眼一看,也没见到人,刚准备闭眼,又听见一声呼喊,睁开眼什么也没有看见。
李婆子顿时吓了一激灵,细细一听,竟然是那床底下发出的声音,似是土里发出的声音,李婆子颤抖着手去挖土,挖着一圆形东西,李婆子双手捧了出来。
举起来对着窗户一看。
这是一个人头!
眼睛里流着血,舌头拉得老长,脸色纯白,眼睛里的鲜红血衬得脸色更白了,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李婆子。
“啊!”李婆子见状叫了起来,“人头”
“我没有害过人,别找我”李婆子边叫边把手里的东西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