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个字,叫她不知道如何回复。她算着时间,明天确实是要去复检的日子。但这种隐秘的刺激让她突然有点兴奋,是的,兴奋。她不知道是大脑把这种危险的信号错误地解析成渴望,还是唤醒了心里一直没有顾及的角落。好像之前的人生经验在这一刻通通归零,只剩下她的心跳。郁楚的消息就像黑暗房间外面突然而至的闪电,把房间里的一切东西映照得清清楚楚。
但那是错误的,她只是享受和郁楚暧昧的过程,又不打算真的要发生实质上的关系。更不打算为了他舍弃现在的生活状态。如果说年轻人或者谁叫她为难,她会首先缩进自己预设的边界圈出的范围,就像缩进自我防范的厚厚的壳里。
可是她又不擅长正面拒绝,只能用行动拒绝他的邀请。一夜无话。
“姐,你昨天不是说在家里办公吗?”邵莎颇有点意外,“来这里上班还要坐车,怪远的。”
宁霓把包放在工位下面,语气不算高涨。“昨天晚上我们家楼上装修,这两天也不能早回去。”一边从她手里接过文件。好在邵莎只是出于礼节X地向她搭话,完成任务之后就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没有细看宁霓脸上的憔悴神情,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遮不住地蔓延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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