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禛低声说:“多谢。”她依旧答:“没事。”然后演奏继续,这回陈简禛没再出错。
一首曲子弹到结尾,表演亦落幕,她们从琴凳上起身。出于礼仪,陈简禛抬掌托起顾双习的手,二人双手交叠,与领唱、领读一起走到舞台前方谢幕。
迎着舞台灯光,顾双习一时看不清前方,几秒钟过后,视野方缓缓变得清晰。她瞧见边察果然就站在台下,如他在电话里所说的那般,双眼只看向她。可这份注视却叫她如芒在背,盖因她的手正搁在陈简禛掌心。
这只是出于礼仪、约定俗成的举止,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至少绝不能证明她与陈简禛有什么亲密关系。但边察的目光凝在她身上,此时她又变作锡纸上的鱿鱼,在烈焰炙烤之下痛苦地蜷起身子,想逃却又寻不见出路,仅有被一口吞吃入腹的结局。
她神经质地痉挛、迟滞,直到与众人一同下台,双腿仍有绵软无力的症状。
陈简禛果然注意到她的异常,担忧地询问她是否需要去校医室,顾双习摇头,单是将半边身子压在法莲身上,试图从后者身上寻求些许慰藉。法莲让她喝了点儿水,陪她在礼堂观众席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期间一直小心地握着她的手,想要通过肢T接触、给予她一些支持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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