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醒时,天已经黑了,许是睡了许久,大脑依旧昏沉。我r0u了r0u眼睛,在迷蒙的视线里,发现病床边上坐了个人。
他手伸到一半,发觉我醒了,停顿片刻后来到我眼处那块被香烟灼伤的胎记。
伤口小心处理过,贴着纱布,男人摩挲时发出轻微的响动,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病房内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光倾泻的一角,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是沈先生。
我小心翼翼把脸贴到沈先生的手心,蹭了蹭,感受粗粝的指尖划过我的脸庞,那一刻,我仿佛闻到了他血管涌动的味道。
“对不起。”沈先生声音低沉,带着歉意,仿佛压抑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