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敲打着殡仪馆巨大的落地窗,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像是永无止境地倒数。
十岁的沈知遥穿着黑sE的小裙子,那裙子太大,空荡荡地挂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她紧紧攥着身边人的手,小小的手指几乎要嵌进他的皮r0U里。那只手,属于她十四岁的哥哥沈知珩,此刻也同样冰冷僵y。
棺木肃穆地停放着,盖着俗YAn的布。周围是模糊晃动的人影,低声的叹息和啜泣像嗡嗡的苍蝇,盘旋不去。
有人在拍她的肩膀,说着些“节哀”、“可怜的孩子”之类的话。
沈知遥只是更紧地攥住那只手,唯一的锚点。她仰起头,视线穿过人群的缝隙,只看到沈知珩紧绷的下颌线条,和他SiSi盯着前方棺木仿佛要将它灼穿的深寂眼眸。那里面没有泪,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原。
她感到一阵恐慌,爸爸妈妈在盒子里,冷冰冰的盒子,永远不会再对她笑,不会叫她“遥遥”。她要被丢下了吗?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这个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