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取下脸上那副薄薄的平光镜,窗外已然是无边夜幕,她习惯性地盯着虚空发呆,背后的时钟在缓慢地转动,指向凌晨两点。
她想了很多东西,从童稚岁月开始想起,想自己平坦又顺利的一生,每份热爱都得到命运慷慨回响、每个抱负皆能水到渠成——这般得天独厚的眷顾连她自己都不禁心生惶惑。
上天给她送来完美的家、挚友、老师、妻子甚至于情人。
所以她尽可能去不亏待任何一位——在她看来,是没有亏待的——和她具有感情链接的人,但她到底阴差阳错地辜负一位又一位。
次日,她照常来到医院,结果被告知温穗上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她不解地驱车到WB,对方也不在公司,而后辗转到温宅才得偿所愿。
“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