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门被推开的声响低沉,不似金属的清脆,却像某处沉睡已久的缝隙被人触碰,缓缓裂开。
油灯随之颤动,微弱的火光明暗交错,在墙壁上投下不安定的影子。那些影子并非单纯的火光映照,而像拥有自我意志般地扭曲、延伸,彼此交叠成一簇簇异样的轮廓,彷佛静默的眼睛同时睁开,在场内凝望初来乍到的身影——带着无法解释的审视与压迫。
我抬眼望去。
门口伫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轮廓在摇曳的灯火中颤动,宛如并不属於人世的形T。他没有立刻踏进来,就像那些初次误入酒吧的客人那样停在门槛前,姿态犹疑,却又带着某种既定的必然。静静地凝望着这间老旧斑驳的酒馆——更准确地说,是凝视着我。
那视线笔直落在我身上,不是打量,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审视——压迫得令人怀疑,自己是否被记录在某本未知的名册之中,带着恶名昭彰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