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枝几个人面面相觑,也察觉到了现在这个主子看似是个农妇村姑,但实则不简单啊!
他们几个人的态度也都端正了起来,身板站得笔挺。
姜娴环视他们一圈,幽幽启口:“第一就是忠于主子,不得违背主子意愿做任何中伤穆府的事情,第二就是老老实实做事,规规矩矩做人,若要叫我知道你们背叛穆府,后果会很惨,至于有多惨,你们自己想,第三便是府上所有的事情不许告诉外人,嘴巴都给我严实一点。只要做到这三点,府上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夫人,奴才们谨记教诲!”
刘贵枝他们几个人纷纷点头答应。
姜娴这才带着他们熟悉府上的一切,等交代完一切以后去了客院找乔荀他们。
乔荀正在教糖糖和陈礼昭启蒙,反正困在府上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姜娴推门走进去,瞧见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糖糖第一个瞧见姜娴进来高兴地开口:“阿娘,我会写爹爹娘亲的名字啦!阿娘你快来看!”
小家伙放下毛笔,小跑上前拽着姜娴来看她写的几个字。
姜娴闻言挑眉一笑:“爹爹?你爹爹叫什么啊?”
“叫乔荀呀!”糖糖自然而然地喊出口,乔荀瞬间怔愣在原地,手中的百家姓也随即掉落在地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姜娴看着糖糖丝毫没有因为喊爹爹有创伤后遗症的现象,忍不住惊奇地蹲下身扶着她的双臂问道:“乖闺女,你刚才说你爹爹叫什么?”
糖糖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儿:“叫乔荀啊,阿娘,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啊?”
姜娴上下打量,摸了摸糖糖的脑袋:“你这里不疼了吗?”
糖糖摇了摇头:“不疼了!”
“奇怪,这怎么说好就好了呢?”姜娴嘀咕一句,扭头望向怔愣住的乔荀:“喊你呢,乔荀爹爹!”
乔荀激动不已,三两步走过来蹲下身看向糖糖确认:“糖糖,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改口吗?怎么突然……”
糖糖看着姜娴和乔荀的激动神情,笑着捂嘴道:“自从上次师父给我看过以后,我就偷偷在心里喊了好久的爹爹啦,阿娘是我娘亲,我自是要改口呀,而且我能感受到,神君伯伯是真的对糖糖好呢!”
姜娴瞬间明白了,扭头看向乔荀:“大概是上次你舍身救她,所以糖糖已经打心眼里认可你这个新爹爹了!”
乔荀比中了当年的县案首还要高兴,双眸布满温柔地看着糖糖:“你再喊一声我听听!”
“爹爹!”
“欸~”
一声爹爹喊的乔荀心花怒放,情难自抑地抱着糖糖站起身举高高。
姜娴也想不通,这小孩子还真是没法说准。
陈礼昭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这一家三口,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比他们家的氛围要好多了,打他记忆里爹娘都是冷冰冰的,坐在一起也不会同他这般温馨,他忍不住心想,若是自己不是陈家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姜娴同乔荀打过招呼以后,顺便跟他说了一下府上来的下人们要做的事情,便乔装打扮一下去了一趟松鹤堂,打扮成沈君熹小厮的模样跟着他一起去了俞府看热闹,打探消息。
俞家。
俞知义已经被强行送去了京城,大概日后也会留京,俞满兴一家子如今也是在收拾东西准备入京,不出意外日后都要在京城扎根,也好把嫡脉一支挪去京城。
谁知俞满兴即将三年考核期满的时候,俞媛媛能闯这么大的篓子,她还不是失手杀死的田云盛,而是故意的,还当着田总督和田夫人的面下手。
田府失了长子,虽说田云盛是个废人,但也是田家的孩子。
田家在京中也是大家世族,俞家若是和他们家交恶,对于俞庚城竞争首辅一事是十分不利的,俞家和俞老爷子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田府登门的那一刻,俞老爷子已经将俞媛媛五花大绑押解在院子中,任由俞家人处置。
这态度,叫准备大干一场的田志贵夫妻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定夺。
当着人家的面,杀死人家的亲孙女,亲女儿,俞满兴这人又善钻营,更何况俞庚城在京中如今已经是吏部尚书,再近一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臣。
田志贵夫妻俩也没想到俞家真的一点也不藏私,真闹起来这事情反而好解决,现在将俞媛媛这个棘手的刺头反丢给他们,他们若忍气吞声带回府上直接处决的话,那也换不回儿子的命。
若不会带回去,杀子之仇难道就这么算了?
正当两家人僵持的时候,俞生趁人不备丢给俞媛媛一个小匕首。
俞媛媛低头看着脚边的匕首,她都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哥竟然能来救自己,她立即歪着身子抓起匕首趁着两家人在大厅里谈判,用锋利的刀刃开始划割手脚上的绳索。
俞家大门紧闭,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姜娴心里如被挠一样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