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爷子眸光疏冷的看着俞满兴,虽说大儿子如今做官了,但做出的事情越来越没有章法。
“哦,是有这么回事!”俞满兴微微一怔,如实承认。
“既然是俞家的孩子,找个日子给孩子认回来,本来你这一房就知义一个男丁,香火太凋零了,多一个男丁也多一份助力,我们俞家没有亲生骨血流落在外的道理。”
“是,父亲!”
俞满兴老老实实承认,俞老爷子一招手:“出来吧!”
门口的阴影处,一身粗布麻衣的俞生缓慢地走到众人跟前,一改之前在宴宾楼的奢华贵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值钱的地方,还特意给脸上涂抹了一些锅底灰,看着更狼狈可怜。
“俞生见过祖父,见过父亲,见过二叔三叔!”俞生一露面,直接扑通跪地给几个话事人纷纷磕了一个。
俞满城和俞满仓看见俞生,一脸的幸灾乐祸。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把年纪还能看见大哥因为风流债惹出这么大的篓子,大嫂说个小心眼的,容不得旁人,当然也是有手段之人,否则大房不可能只有大嫂有一儿一女,外加姨娘的两个女儿,日后的大房有热闹看了。
“想不到大哥一把年纪还喜欢偷着乐呵,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带回来给我们见见,现在好了,人家自己找上门了!”
“我看着比大侄子也就小一两岁,这么多年你怎么舍得丢在府外?”
俞满兴看着两个弟弟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自己的风凉话,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那我也总比你们好,两个一把年纪的人,连媳妇孩子都养不活,若是没有俞家你们谁能养得起房中的十几个美妾和遍地的孩子?”
话落,俞满兴看着跪在地上的俞生,眸色闪过一抹不悦,压着嗓音开口:“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跟为父来!”
俞生故作害怕得瞪大眼睛,惊恐不定地急忙看向俞老爷子:“祖父……”
俞老爷子看着孩子都被俞满兴吓得三魂丢了气魄的模样,打岔一句:“你娘子不是省油的灯,俞生就暂时跟我住在一个院落吧,等认祖归宗以后让他上铺子里做事,就不跟着你掺和科举的事情了!”
俞满兴幽幽转身看着一院子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这对当了好几年官的俞满兴而言就是羞辱,他又看向私作主张的俞生,本来还打算过完元宵安排他,但现在俞满兴直接开口:“既然父亲喜欢这个孩子,那就让这个孩子留在你身边好好替大房尽孝吧!”
言下之意,俞生今天不跟着他走,日后也不必和大房扯上关系,跟着老头子就行了。
这么赤果果的威胁,俞老爷子装作没听懂,带着俞生还有其余人离开。
俞满兴气得将一院子的狼藉又狠狠踢了好几下,这才命陈管事将地下室没有烧毁的金银珠宝换去了私人库房里锁起来,但是怎么都没有找到他记账的木匣子,偏偏二房三房和老爷子都盯着自己,俞满兴只能让陈管事偷摸地寻找木匣子,即便是烧毁了那木匣子还有两块金摆件,肯定要找到,若是没找到那木匣子肯定就是丢失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远处的胖胖和小伙伴看见这一幕,牢牢记在脑海里,打算明儿一早全部告诉糖糖大人,到时候糖糖大人一定会重重赏赐他们的!
翌日一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