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顺义不客气道:“你胡说啥啊,你奶奶还活着呢,分什么家产。”
“人活着好好的,那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啊?那不还是你们眼里没我爹这个异姓兄弟,还是说,现如今光景不好,想起我爹来了,想上门来打秋风啊?”
“你——”姜顺义心想虽然他们是这个意思,但被小辈这么直白地提起来,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姜娴再一看爹不吭声,平日里倒是话说得很,人也硬气,怎么一遇见极品的亲戚就怂了?
嗯!回头该批评批评了!
姜娴不客气地看着他们几个,走上前单手直接拎起个实木凳子,指着门口:“不好意思啊,你们什么都答不上来,那就只能自己走,要么我给你们打走,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也不关心我爹的死活,别说是养兄弟的关系了,就是亲生兄弟那也早就把感情耗没了,不管提什么要求我们家概不答应,婉拒了哈!”
姜顺遂他们没把姜娴当回事,只当是个没有礼数的乡野丫头。
姜顺遂扭头不客气地瞪向姜顺德:“大哥,你也不管管?这就是你的女儿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姜顺德看着姜娴这架势,借坡下驴道:“老二,老三,我拿她也没辙,自从三年前我上山摔断腿,现如今我家是丫头当家,一切都要听她的,她不高兴了全家都要倒霉,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可别惹她不痛快。”
“欸,好你个姜顺德,不是我们老姜家,你能有今天啊?咋的,你们父女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分文没有就想赶走我们是吗?你这样对得起我爹传授给你的打猎技巧吗?”
姜顺义跟着附和:“就是,我爹当初可就带着你上山打猎,看家本领全交给你了,根本不带我们上山,后来直接打猎被蛇咬死,我们兄弟三个什么也落不着,不过是催促你上山打猎多猎点东西,你就耍脾气跑了,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家子是怎么过的吗?你对得起爹临终的遗言吗?”
姜顺德满脸苦恼:“那不是你们当初不愿意上山,再说山上捡的那个红木匣子里的珠宝不全留给你们了,当初断绝关系的时候也说得清清楚楚,你们咋现在不认账了?”
姜娴听着他们对话,连忙打断:“等等!”
话落,姜娴又看向姜顺德:“爹,你把来龙去脉说给我听一下,我听听怎么个事儿!”
姜顺德哀叹一口气,似乎是不愿意提之前的事情。
武夫和养父一死,他就没有家了,直到后来遇到了钱氏,收养了姜娴,这日子才有奔头起来了。
现在叫他回想那一段灰暗的时光,他都头疼,浑身从头到脚的抗拒。
“没啥事,就是当年打猎我在山上看到两伙人打拼,最后他们都死了留下一个红木匣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和一些首饰,估摸着那会子盗贼就是为了红木匣子的分赃起了争执,自相残杀死了,我带着红木匣子一回到家,他们就把我赶走了,后来我和你娘离开京城的时候,听闻他们已经开了酒楼,想来也不愁吃喝啥的,也就没去打招呼了。”
姜娴扭头望向姜顺遂他们几个,眸光一冷,扬起手中的板凳就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