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糖糖,赵金娘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小兔崽子,以后给老娘老实点,再敢大喊大叫一声,不敬老娘,老娘打死你!”
糖糖娇小的身躯紧贴着柴房冰冷的地面,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嘴里却还是看着门口虚弱无声地念叨:“阿娘……阿娘……”
殊不知,赵金娘已经乌云罩顶,满头黑色缠绕着。
陈三癞子一瘸一拐地蹦跶出来看见阴沉着一张脸的姜娴下意识地想跑,可转念一想他又强撑着大喊一声:“姜娴,你私穿民宅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姜娴不客气地抬眸,一双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糖糖呢?交出来糖糖,否则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们夫妻俩?”
陈三癞子一听顿时心安了,他又没有绑糖糖,姜娴找上门来那就是闹事,他就是给姜娴轰走都不会有事。
“姜娴你孩子丢了,你找我们家来干什么?你别以为自己力气大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院墙新找人砌好的,十两银子你要不赔的话我立马上官府告你去,让你吃板子去!”
话音才落,一旁的柴房里的赵金娘出来刚想问咋回事,看见姜娴心虚的转身就想跑。
但双脚就和灌铅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姜娴扫了一眼赵金娘,看着她乌云罩顶,即将倒大霉的印堂。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赵金娘下意识地挡在柴房门口拔高了嗓门喊道:“姜娴你私穿民宅,你想干啥?这里是我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滚开!”姜娴冷声开口,一手推开了赵金娘。
赵金娘整个人直接飞出去一下子撞在院墙上。
姜娴用力推开院门,一看见地上躺着的糖糖,糖糖小脸蛋红肿得全是巴掌印,身上漂亮的新衣裳也都被扯烂掉了,头发乱糟糟的看着让姜娴心中一痛。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去一把抱起了糖糖:“闺女,你没事吧?对不起,是阿娘不好,阿娘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喂食!”
姜娴哑着嗓子,甚至都不知道糖糖哪里受伤了。
快要冻麻木的糖糖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姜娴,瞬间爆哭得都能看见嗓子眼。
“呜呜呜,阿娘,坏奶奶打我,要我喊她阿娘,还叫我回到陈家来,我没有答应她,我也没有认她……阿娘糖糖好痛啊,浑身上下都好痛啊!”
姜娴心疼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柔声安抚:“不哭了,我这就去找你师父给你瞧瞧,你放心阿娘不会放过他们的啊,权当是从前那三年养育之恩全还回去了啊!”
糖糖抱着姜娴的脖子放纵地大哭,哭得姜娴的心都快碎了,眸中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将赵金娘陈三癞子暴打一顿。
不过现在糖糖治伤要紧,万一打伤了内里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陈三癞子听见柴房里传来孩子的哭声,整个人都傻了!
赵金娘一手撑着腰,扶着墙站起身,忽然想到姜娴已经进去看见糖糖了,转身撒腿就跑。
陈三癞子刚走上前要问问赵金娘怎么回事,赵金娘都来不及解释喊道:“三癞子,咱快跑吧,我……”
话音未落,乌央乌央的人围在了院墙外头。
乔荀和姜顺德钱氏他们全赶来了,就听见了柴房里的哭声。
姜娴抱着糖糖出来,一双欲要杀人的眼神恨不得刀死陈三癞子和赵金娘夫妻俩!
“娴儿!”
“糖糖!”
“哎呦天杀的畜生啊,怎么给孩子打成了这样啊?”钱氏注意到糖糖红肿的脸蛋,小脸上全是手指印,陈三癞子夫妻俩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啊!
姜顺德他们几个人纷纷赤红着眼眸瞪着陈三癞子夫妻俩。
姜娴一字一句道:“陈三癞子,赵金娘,你们今日掳走我姜娴的女儿狠狠暴打一顿,这笔仇我姜娴记下了,从今往后在这个桃源村里,你陈三癞子家休想占到我姜娴一丝丝的好处,休想占我家一丝丝的便宜,并且咱们两家从今日结仇不死不休!”
姜娴又看向大部分的村里人说了一句:“从今往后别的地方,有我们姜家人在,就不能有陈三癞子夫妻俩,反之亦然,否则别怪我姜娴不讲情面当场翻脸!”
话落,姜娴又看向姜顺德和钱氏:“爹娘,我先送糖糖去看陈郎中,孩子身上都是伤,我怕耽误了,至于这里交给你们!”
姜顺德点点头,目光沉冷地看向陈三癞子夫妻俩,隐隐泛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你放心,这个事交给爹,不让他们家大出血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姜顺德的名字反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