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姜娴点了点头。
反正来都来了,肯定是等到开解完石头再走。
沈君熹又和姜娴普及赌石的一些规矩:“这会子开解石头一堆人围着看,就等着切一点点看出现什么,如果出现一线绿那就可以,若是出现一片绿那就遭了,还有这翡翠的水头,越透明种水越好,颜色越绿越好!”
姜娴当然知道这些,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她笑着冲沈君熹说:“沈少东家,我了解这些,谢谢你啊!一会等我开石头你若不放心跟着我也行!”
沈君熹笑着答应不再多话。
乔荀此刻也走过来坐在姜娴的另一边,将桌子上的糕点挪到姜娴面前,又拿了一块递给糖糖。
不得不说此刻姜娴身旁坐着全场两个模样最俊朗的人,很快就成了焦点。
这让不远处雅间里面的人注意到,那女子目光中顿时出现一抹嫉妒。
“阿兄,我不喜欢那个女子,你叫人把她赶出去!”
酒楼最奢华的雅间里面,一个打扮得金贵又艳丽的千金小姐目光嫉妒地看着姜娴,冲着身旁正在观赏赌石的兄长说道。
她的兄长正是刚刚回到均溪县城报喜的解元俞知义,俞解元如今可是均溪县城里最响当当的人物,俞媛媛就成了众人追捧的千金大小姐。
俞媛媛十分喜欢乔荀,她尚且不知道家里对乔荀做出的事,只是趁着爹爹兄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县学找过乔荀几次,但是每次都被乔荀无情拒绝,根本不给她好脸色。
自从上一次被伤心回青州城她很久没来均溪县城了。
俞媛媛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乔荀,他还陪着一个女子。
看那女子的穿着也就是乡下的村姑,还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就这种货色,凭什么乔荀围着她转悠?却不给自己好脸色。
而且松鹤堂的少东家也言笑晏晏地陪着姜娴。
一股妒火中烧,俞媛媛觉得碍眼极了,一点也不想看见姜娴。
“谁啊?”俞知义转身一回头,就看见了乔荀和姜娴他们,他心中顿时一慌。
可转念一想家中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乔荀又不知情。
而且自己现在才是整个白云府的解元,他又不慌了,淡定地冲着一旁的人吩咐几句,小厮得了命令立即下楼去找酒楼管事。
姜娴一群人坐着喝茶聊天一会,终于等到解石的刘家小姐和公子开石头结束。
虽然是冰糯种紫罗兰,玉石不错,但和买的价格相比已经亏了。
刘家兄妹一离开解石台,姜娴已经安耐不住站起身就要去解石,还特意带上糖糖。
突然七八个天味轩从镖局聘请来的打手冲上二楼,走上前将姜娴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人开口不善道:“这位姑娘,有贵人说被你冲撞,不想看见你,还请你立即离开我们酒楼!”
乔荀和沈君熹顿时变了脸色。
姜娴眸光也沉了下去。
沈君熹连忙看向那管事的人笑道:“秦镖头,你是不是搞错了?姜娴是我的朋友,是我带她一起进来的,她和这里的人几乎不熟,也并未生事,怎么就冲撞了贵人?”
显然,沈君熹认识这几个人。
秦镖头也只是秉公办理,一脸懵抱歉地看向沈君熹,说得十分委婉:“对不住,沈少东家,这是我们东家交代的,至于这位姑娘有没有闹事生事,我们不管,是有位贵人容不下她,我们不能为了这位姑娘得罪了那个贵人。”
沈君熹眉心紧蹙,似乎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
姜娴自认为自己没有得罪过人,平日里进城也就只会上松鹤堂卖药材,如今年景不好都在集市卖野味,她想不通会有人找天味轩的东家施威,赶自己走。
她走上前一步,看向为首的秦镖头,秦镖头印堂泛着灰色,隐隐有一丝黑色的光芒萦绕。
此人面相一脸正色,不像是那种攀炎附势的小人。
姜娴面色平静,环视一圈四周拔高了嗓音说道:“我可以接受赶走我,但是天味轩莫名其妙地赶走客人难道不应该说清楚吗?比如说是哪个无名小卒躲在人后不要脸地做这种阴险之事,只会给酒楼施压欺负我这种穷苦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啊,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敲一敲。”
“虽然我姜娴只是穷乡僻壤里的一个山野猎户,但我知道光明磊落之人从不会干这种勾当,还是说,给酒楼施压之人是什么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