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村。
数百胡家村的村民,一听秦三丰要将他们押走去当牛马,当即呼天抢地的哭嚎起来。
苗铁生冷着脸,命令手下一顿棍棒伺候,顿时谁都不敢吭声了,就连娃娃们都不敢哭了。
秦三丰眼神凌冽,看看那高杆上随风飘摆的首级和血书,沉声道,“苗铁生,让这些村民各自归家,把家里所有钱粮牲畜和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上,派一哨兵卒押送他们回营地当苦力!”
“传话回去,奶娃子和幼童之母可做些轻省的活,其他人一概不得照顾!”
苗铁生遵命,派了一百兵卒,用绳子将各家人拴在一起,押着先回家去了。
秦三丰再看看不远处的迷途岭,叫停一家人道,“你家可有在迷途岭上当山匪的?”
一家五口人战战兢兢,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敢开口。
看押的兵卒一刀背砍在其中年长男人的大腿上,厉声喝道,“主公问你话,老实回答!”
那男人龇牙咧嘴道,“回大爷话,小的大儿子在山上,不过他是被胡大能逼着去当山匪的!”
秦三丰冷笑,“我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迫,我只问你,想不想活?”
“想想想!我们都不想死!”
男人的一家人争先恐后说道。
秦三丰目光冷冽,“你儿子说过没有,山上有多少山匪,有没有战马?”
那男人毫不迟疑说道,“说过,我们胡家村上山的有七十多人,别处来的有九十多人,还有二十多匹马!”
秦三丰顿时心中有数,点头道,“我要你演一场戏,你现在去迷途岭上告诉山匪头子,臭石山的山匪进村杀人抢东西了,让他们速速下山搭救,”
“只要能把他们成功骗下山来,我就放过你们一家,包括你那山匪儿子,如若不然,现在就要你们的命!”
那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道,“大爷饶命,小的这就去山上把他们都骗下来,小的这就去······”
秦三丰面无表情,“想好怎么说,若是露了马脚,我手下强兵攻上山去,莫说你大儿子,鸡犬都不留一只!”
“是是是,小的一定把戏演足了,一定把话说圆了!”
秦三丰又叮嘱了那男人两句,男人千恩万谢,飞也似的往迷途岭上跑去。
苗铁生默默看了一眼主公,心道好一个杀伐果决有勇有谋的主公,年纪轻轻却如此深沉,着实令人敬畏!
“苗铁生,命人烧了胡家祠堂,带领剩余四哨人马,随我去迷途岭山下埋伏,截杀山匪!”
秦三丰下令道。
“卑职遵命!”
苗铁生当即指挥人火烧祠堂,又集合人马随着秦三丰和熊典韦向迷途岭奔去。
三愣子套上一架驴车,拉上周大山回卧牛村去了。
此次出营,“鬼兵营”只有一半人配备了刀枪弩箭等兵器,另一半人皆是手执木棒。
苗铁生却一点都不怵即将面对的山匪。
想当初,面对战力强悍的匈奴兵,他们赤手空拳都敢与之搏杀,更别提这些乌合之众的山匪了!
这也是秦三丰考虑到的,他想亲眼见证一下,这支身陷绝境,依旧与匈奴兵展开生死搏杀的“鬼兵”队伍究竟有多恐怖的战力!
甚至,他都不说出作战计划,只让苗铁生做主安排作战。
出了胡家村,在迷途岭山匪来此必经的一处林间小路上,苗铁生命令队伍停下,先布置下一哨人(百人队),在路上设了几道绊马索,准备当头击杀山匪。
一名弩手被安置在了绊马索前方百米的位置,准备截杀可能出现的马队斥候。
树林两边又各布置了一哨人,所有弩手都编入其中,只等绊马索绊倒山匪的马队时,先用箭雨伺候后面的步行山匪,再一齐杀出歼灭山匪。
第四哨人马被布置在树林尽头,预备截杀逃跑回撤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