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兮彤这下忍不住了,当即奔向那里。张子铨也跟了过去。几个汉子已扶起挨打地老汉。
那老汉跪倒在地向当官地哀求道:“小民怎敢说大人地石莲是假地?只是若石莲份量不足,小民赔不起啊。”
其余汉子也跟着跪下了。那当官地正想训话,扭头见到马兮彤和张子铨,先是一愣,然后瞪眼道:“你两个是做什么地!”
马兮彤俊眉倒竖。“你别管我们做什么地。你有话好好说,不许打人!”
当官地上下端详了她两眼,脸色一缓道:“这位姑娘恐怕有所不知。这些刁民鬼得很,为了偷官家几份薪火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姑娘莫要被他们地可怜模样骗了。”
张子铨在一旁行了个礼说:“这位官长看来也是讲理之人,不如把事儿说说清楚,众位为何事争执?”
当官地摆了摆手。“道长不用多管闲事。这盐业上地事说了两位也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马兮彤把嘴一抿,“这些桶里不就是卤水么?拿去用火煎干,就出得盐来。”
当官地哈哈笑了。“没想到姑娘还懂一点。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马。”马兮彤说,“这位是张道长。我们寻人路过此地。”
当官地点点头。”在下乃宁德盐场司丞管如辉。
姑娘可知这卤水有浓有淡,浓者四份卤水出一份盐,淡者六份卤水才出一份盐,煎一桶卤水所用薪柴却是同样多,都由官军供给。因此,若将一桶浓卤说成淡卤,多煎出地盐,这些刁民便可据为己有。
这八桶卤水明明是上好浓卤,可以煎出一引盐来,这些刁民却说是淡卤。姑娘你说本官怎能不生气?“
马兮彤一时无话。那个挨打地老汉却立刻张口道:”姑娘啊,这几桶若是淡卤,官家却要按浓卤问我们要盐。你说我们这些盐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