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叙冬听得怒气直冲脑门,忍不住从齿缝恶狠狠地咬出:“真他么的混账!”
陈明烁转过身,惋惜道:“后面的事你大概也能猜到了,古瑭求路无门,幸亏他在做家政时留了个心眼,配了把备用钥匙,某一晚,他偷偷潜入商人家中,用那只假表换了真表。防盗系统触发,报警灯一亮,古瑭就坐实了盗窃罪,被押送到看守所,关了起来。”
回忆像开闸放水,连细节也不断详实,陈明烁想起当时遇到古瑭的画面,依然有些恻隐:“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从没打过架,你想那押监的都是什么三教九流的货色,后来我听看守所的人说,他差点被侵犯,逼着他不要命似的把对方往死里打……一个礼拜后,我叫他出来时,眼神全变了,像个狼崽子似的,又戒备,又凶狠。”
故事过于残忍淋漓,几乎能从口述中看清当时的画面,古瑭咬着牙拼死生存,脸上淌下无人心疼的泪。
往事不堪设想,霍叙冬眼神猩红,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沉默着,喘不上气,勉强问出一句:“那后来呢,他关了几年?”
陈明烁摇摇头:“事可从经,亦可从权,我那时候看他可怜,也尽力帮他查清了真相,后来他认错态度良好,又考虑是初犯,所以轻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