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不准陆奉的意思,恰好这时陆淮翊进来,王府人口少,除了那两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夫妻俩加上长子,便是一顿“家宴”。
在江婉柔被一堆人围着涂脂抹粉的时候,陆奉已经把陆淮翊叫到书房,考校了一番功课。陆淮翊自诩对答如流,没有辜负先生的教诲,却只得到了陆奉“尚可”的评价。
即使明白父王向来严苛,陆淮翊心中难免低落。他绷着一张俊秀的小脸,躬下身子,“父王,母妃。”
陆奉点了点头,说了声“坐”,经过陆淮翊这一打岔,江婉柔也不好再劝,反正陆奉心有丘壑,不用她瞎操心。
一家团聚,家宴的氛围却有些沉闷。陆奉不多话,江婉柔空有一腔话,不好在此时和儿子细说。房中只有玉箸和盘子撞击的清脆声,过了一会儿,陆淮翊起身,给江婉柔和陆奉面前的盘子里各夹了片笋尖。
他抿着唇,道:“父王,母妃一路辛苦,这是儿子亲自去后山挖的竹笋,性温和而味鲜,请父王、母妃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