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江婉柔如同稚鸟一般黏着陆奉,如今又大病初愈,陆奉没有多想。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睫上。他的唇有些凉,却异常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怜惜。
他越这样,江婉柔心里越不好受,眼泪流的更凶了。
江婉柔不蠢,相反,她很聪明。第一回在国公府花园,裴璋说,遇到难事,可以去找他。这话十分僭越,但他贴心地扯上淮翊,她以为是她想多了。
第二次,在齐王府的花厅,他自请出京,为她解了一时之围,她心中隐约有些猜想,又觉得荒唐。毕竟两人各有夫妇,他还是她名义上的“姐夫”,她的夫君是权势滔天的亲王,他疯了不成?
后来听到他领御旨离京,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她自作多情呢?陆奉也说了,裴璋更在在意经济仕途,他那时出声,兴许有自己的考量。
直到这一次,他眼里的情谊是那样深沉,言语直白热烈,她想装傻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