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晋月曾和她说,有一回坐高铁回家,看着沿途慢慢绿起来雾起来熟悉起来的风景,心中的悸动战鼓似的愈演愈烈。那一刻起,她就知晓自己属于南方。
即便再适应北方的生活,南方依旧是她唯一的寓所。
——一如自己即便再适应没有林溪桥的日子,看到女人的那一刻还是会心动。
糊涂一点也挺好。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功夫搞清楚所有的感情思绪,又不是考场上的数学题,必得按步骤一二三四五地往下写。
手底下的人挣扎了片刻,挣脱她的手,夸张地惊叫着“谋杀啊”,窜进了码头等待的队伍中。安鱼信笑着跟了上去,蹿到一半又回过头,朝慢悠悠缀着的俩人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