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掠过谷口,药畦像被一层薄玻璃罩住。顾青禾把最後一抔土抹平,拍了拍掌心的泥痕,回石室洗去血腥气,盘膝入定。
第三层的真息沿既定路数运行,七遍之後,气机彷佛贴上一张极薄的纱。她知道,那就是第四层的门槛——再推半步便破,又像指腹隔火,贴近就灼。
她睁眼,不躁不急,把那层「纱」收进心里最静的一隅。今晚不y撞。
转回药园时,天sE已黑,星子稀。那片被绿水溅过的药苗在夜sE里微微发亮,叶脉像撑开的绸丝,青得发透。她蹲下,指腹轻触叶缘,带出一点温凉的露,纳鼻一嗅——药香更清,却藏着细不可察的金属气。
顾青禾没有立刻铲除,而是cHa了一枚小木牌,简记时间与稀释b例。她决定把恐惧退半步,先看它的回话。
第二日清晨,她把昨夜想好的「三分试」一一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