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里将这件事化为可能:
「假如我将对方的所有伤痛全部写下来呢?」
这刚好跟我最近在思考的事情重叠了:什麽是消费,什麽是提炼,什麽是代言。如果我书写了别人生命创伤,那是不是在对方眼中只剩下「偷走了对方的故事」这个想法?又或者,「愿你无伤无痛」的念想与祝愿能够成功传递给对方?以及,「拿走对方的伤痛」如果出自一种祝愿,那样在书写动机时,还能被指责是掠夺吗?这样的掠夺是能够被允许的吗?
我觉得〈亲Ai的脊骨〉成功写出另一种带着善意——甚至带着Ai意的夺取。而结局的呈现与整T的思辨相得益彰:被掠夺的人最後试图掠夺某种与生命经验等值的代价。而掠夺的人透过献给对方这项代价,来完整、毫无保留的呈现自己最初的Ai意——在互相伤害之间,最初的动机也透过最後的方式来完整让对方感知,而没有陷入一厢情愿的框架里。
“那时候,我心中反而毫无波澜,就像普通对作者的告白那样,告诉他:「我很喜欢〈亲Ai的脊骨〉。」
接着,他完成签名的手停在空中,双眼则望进我的双眼。就这样五秒、十秒、十五……没有话语填塞的时间,流瀑般行经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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