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宋声扬躲在家里连房门都没出过。
自从那天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的脑子里满都是裴斯音的脸,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后,那种真实的,带着热意气息和柔嫩掌心的梦,无时无刻不在萦绕着他。
“可恶!啊啊啊太可恶了!”
又是这样,宋声扬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枕头和被子被他气急败坏地扔在地上,深灰色床单皱成一片,他在床上焦躁得直蹬腿,尖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房门被咚咚敲响,楼婉卿在外面哐哐敲门,“宋声扬!你这个兔崽子是不是发病了啊,跟个哈士奇一样一天叫到晚,赶紧给我开门!”
床下的两只拖鞋一南一北的被丢了出去,宋声扬打开房门,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靠在门框上,眼下的乌青很深,深到楼婉卿把想要骂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怎么搞的?”楼婉卿抬起头打量着他,憔悴的神色不免让她有点担心,“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