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的是边慎修不会注意到耳链的长度——再接上会短一些。
二楼的卧室高度也合适,他可以钻出窗户顺着排水管跳下,脚扭到了,边野拖着伤脚竭尽所能地往前跑。
这个公馆简直大得骇人,他跑了这么久,越跑前路越黑,它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梦魇迷宫完全将他吞噬。
辨不清方向,摸不到门路,就连月光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渐渐地,边野似乎听到了犬吠,他摸索到了一面墙,什么也没想就钻进墙缝……感觉声音是在自己的右后方,他蹲下来几乎缩成一团。
狗叫,人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边野抱着脑袋往墙上挤,恨不得跟墙融为一体,不知什么时候声音变小了,最终一齐消失……只剩下夏日蝉鸣和微风拂过草丛的窸窣声,又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边野离开了那面墙。
夜色仍旧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