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贞和包打听故意在人群里撞撞跌跌,分头顺手推开了好几个包间的门,嘴里还“糊涂”地喊:“不是你们这间啊?刚才不是说二零二包间有人光屁股打架吗?”
“我们这是二零四!”包间里的人被打扰,不满地回嘴。
“不是就算了,二零二在哪?赶紧去,迟了看不到就亏了,百年难遇啊!”两人边说边敲下一个包间的门。
“那……那刚才那女的说是哪间?”有人被她们带偏了。
“好像是隔壁二零二?”
“不对不对,听说是二零八!”
“管他哪间,先去看看再说!”
饭也不知道了,哪有看光屁股打架有意思?
人越聚越多,楼上的走廊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卫爱党是第一个炸毛的。
他本就光着膀子,被破门声惊得猛地从地毯上弹起来,肥硕的身子像是扭动的白蛆,撞翻了旁边的酒瓶,酒水泼了满身也顾不上。
眼看相机镜头对着自己,他反倒横了起来,指着冲进来的人破口大骂:“你们算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敢闯我的包间!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唾沫星子横飞间,却下意识把身后的王梅往地毯里按——色厉内荏的样子,早没了平时在革委会发号施令的威风。
卫爱党的妻子温柔则完全慌了神。
她尖叫着抓过桌上的桌布裹住自己,身子抖得像筛糠,眼泪混着脂粉往下掉,嘴里反复念叨:“别拍了……求求你们别拍了……”
缩在角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任何人,仿佛只要低下头,这场难堪就能凭空消失。
张副主任比卫爱党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