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最难的,其实是你心里的坎,其次这离婚也很有学问,想要达成这么多要求,这离婚必须得步步算计,头几年或许会过得很难熬,但只要走出来了,往后就是晴空万里。”
张桂兰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手指在衣角上掐得更紧了。离婚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像座大山,想都不敢深想。
杨玉贞也不催她,继续道:“第二条路,也是离婚,然后再改嫁。这一条其实比上一条还容易,因为离婚你不需要太多要求,只要尽量多的带钱走就行,然后再找个条件可能不如阮孟熙的,但人得对你贴心,愿意真心待你。让他养着你也行。”
“但是,你到了新家里,绝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窝囊,该做的做,不该受的气坚决不受,不能让别人再处处占你便宜。重新开局,肯定比在阮家熬着容易些。这条最难的,同样是你自己心里的关,但真要是成了,婚后日子能比现在轻松不少。”
张桂兰依旧没吭声,只是头垂得更低了,仿佛要把自己埋进胸口里。
杨玉贞看着她的样子,话锋一转:“第三条路,不离婚。但你得学着对阮家人个个击破,大大方方当回泼妇——该吵架吵架,该动手动手,慢慢从他们手里争出你该有的地位。你要记着,不管是国家的政权、集体的利益,还是个人的尊严,很多时候都是‘打’出来的。弱者没人权,你要是总缩在阴沟里,就算世上有公平的光,也照不到你身上!”
张桂兰这才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这三条……听着都好难啊。”
杨玉贞放下搪瓷缸,语气平静却带着点犀利:“你自己把人生过成了现在这样,如今想走出来,除非天上掉下来个上辈子欠你八百万的贵人,二话不说拉你一把,让你无痛脱离苦海。可这得有多大的运势?运气这东西,有时候比实力还重要,却不是人人都能撞上的!”
张桂兰眼里闪过一丝急切:“那……那这第三条路,具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