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年亏空了一大笔,丈夫都不高兴了,可姐夫睡了她之后,说是把她今年上半年的钱免了,她还是有点感激姐夫的。
所以姐夫让她造亲家的黄谣,她就毫不犹的执行了。
主要也可能是因为,她有些嫉妒杨玉贞吧……
可这次,她好像被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里。
输液瓶里的药水还在慢慢往下滴,江夫人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眼泪无声地滑进鬓角。
身上的疼、心里的怕、说不出口的龌龊事,像一张网,把她死死缠在中间,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不敢想,等丈夫来了,该怎么编瞎话。
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造亲家母的黄谣,被亲家母打成这样的吧?
江夫人的担心其实早了些。
寻常人家,夫妻间若有一方出了这种事,另一方往往要隔很久才能知晓。
江首长为人不算讨厌,人事关系打理得还算周全。
能在部队升到副师级,没有一个是傻子——谁会平白无故去江家结仇,张口就说“你媳妇和她姐夫不清不楚”?
级别低的更不可能和长官说这个八卦了!
没深仇大恨的,犯不着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江首长压根不知道集市上的闹剧,加上他本身迟钝,也就是钝感力超强,不是当着面实打实的说,他一般真不会太敏感。
傍晚下班回家,没瞧见妻子的身影,便问家里的保姆阿秀:“她去哪了?”
阿秀低眉顺眼地站着,声音放得轻柔:“夫人今天说有些不舒服,去医院吊水了。”
“严重吗?”江首长接过阿秀递来的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和阿秀的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