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愈发语，“你不觉得，你很唐突？”
“啥叫唐突？别跟我扯你有男朋友什么的！”染亦哼一声，直接把她拽到身后坐着，侧身给她戴头盔时又说，“什么狗屁男朋友！能容许你这么辛苦，不是能就是不爱你，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苏晓凉幽幽瞥着他，言以对。
染亦瞧着她的神色，嘿一声，“真有男朋友了？”
“不关你事。”
染亦一哼：“踹了！马上踹！跟哥好，哥保证让给你零花钱管够！”
苏晓哭笑不得，用力挣开他，站到路边去，把头盔还给他，“谢您好意！但我不想跟您好，所以请把手机还给我，然后您骑您的机车，我坐我的公交。”
染亦盯着她温软却决绝的模样，难得地安静了一下。
他缓缓伸出手，把手机还给了她。
苏晓接过来，转身往前面公交站台走去。
染亦停靠在那没动，直到看着苏晓上了夜间车，他才调头离开。
苏晓回到学校，宿管阿姨知道她是兼职回来，开门放她进了。
宿舍灯关着，走廊昏暗的灯光从门缝照进去，苏晓见舍友们都上了床，各个拉着床帘，她轻轻合上门，摸黑爬上了床。
睡梦中，一串欢快的铃声响起，在这沉寂的夜里格外突兀，很是刺耳。
苏晓一个激灵，抓起枕边手机坐了起来。
果然，黄医生来电！
黄医生是市精神病院的，是苏晓母亲刘桂华的主治医生。
苏晓倒吸一口寒气，攥住手机，听着自己咚咚咚急速鼓动的心跳，呆板的问，“黄医生，我妈又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