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蔓柔笑着说:“我去一位朋友家小坐了会儿,你有事找我?”
“刘满刚才有事要回你。”
徐蔓柔听了轻斥一声:“这个刘满,我走时说了要晚点回来,他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施宁凝目看着徐蔓柔,他先按下心中猜疑,只是问:“家里有拜祭的东西吗?要是没有,我现在就带人去街上买。
另外——”他顿了顿说,“中秋过后我就走了,过几天我弄几条狗帮你看家,你和长季就好自为之吧。”
“这事儿再说吧。”施宁这段时间一直念念不忘地要走,徐蔓柔心里压着大石头,沉重得没心思留他。
今天在孙家见了长季,那孩子又瘦了好多,说是晚上总是做噩梦,抱着徐蔓柔哭嚷着要回家。
龚夫人一直说时机未到,让徐蔓柔先耐心等等,徐蔓柔等得心焦,以后什么光景还不知道,哪里还有心思留施宁,左右他还是要过完中秋的。
***
施宁出了家门走在大街上,他拐向别了的时候留心看了看,身后并没人跟踪他。
这就奇了,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刘满,而且徐蔓柔又为何撒谎呢?还有长季,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亲戚家。
别了的门前依旧排着长队,施宁耐心等着,一直快日落西山才终于走到韦怜野面前。
他这次乖得很,怎么伤得,伤了几日,全都说得一清二楚。
“呦!这手心扎得够深得啊!”韦怜野惊叹,“你这都快结疤了还找我做什么?”
“有什么药能让这伤不留痕迹吗?”施宁问。
“你这疤虽然丑陋,但只要不刻意给人看,谁知道你手心里有疤啊?”韦怜野笑说,“你这又不是伤在脸上,就不必浪费我的药了!”
施宁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我有一个朋友,他前几天不慎被伤了脸,我想把药送给他。”
“你说的是章煊?”韦怜野问。
施宁愣了愣:“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也来过?”
“不是他找的我,是孙少谦请人去帮他看伤。而且这事闹得人尽皆知,谁不知道你在贤聚酒楼耍酒疯又给人磕头的事。”
这话过于直白犀利,施宁用手指在鼻侧搔了几下问:“那他的伤怎么样了,能治好吗?”
“能——”韦怜野拉长了音调说,“孙公子有心,把需要的名贵药材准备得齐全,我只需要开方子就成,快得很!”
施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拿了韦怜野的药谢过就走了。
又过了几日,施宁晚上在书房里摆弄颜料,冷不丁想起那晚他熬夜画画的事,徐蔓柔端着一碗热茶十分急切地要扑过来,最后他慌乱去换了衣服,只有徐蔓柔一人在书房。
施宁想起事情全貌,噌的一下站起身,他冲出几步想去质问徐蔓柔,脚步一顿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