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此所为何事？”长鸢不想猜，直接开门见山。
墨峥淡淡扫了长鸢后面的春桃一眼。
长鸢了然，微微斜身吩咐：“春桃，你先下去，有人过来，记得向我通报。”
春桃如释重负，摸了摸脖子上已结痂的疤，总觉得这个成王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却又想不起来。
她拉开门出去。
屋内只余二人，长鸢抬眼看向墨峥。
“殿下，可以说了吗？”
墨峥还是没回应。
他给自己倒了盏茶，轻轻吹着杯上悬的热气，举手投足间矜贵清冷。
长鸢不急不躁，弯着眸子笑了：“既然殿下不说话，那我可就有事拜托您了。”
“什么事？说说看。”墨峥放下茶盏，颇有兴趣。
“殿下那儿的侍卫那么多，可否借我一个？我想今夜去末本坊的鬼市。”
长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所求，等着墨峥开出他的条件。
墨峥摩挲着杯沿，一双眸子懒懒看着她：“末本坊……借给你人也不是不行，你先告诉我，去鬼市干什么？”
这些事告诉他也妨，长鸢说：“我被人下毒，毒药的来源可能出自鬼市，所以想去鬼市探寻一番。”
“鬼市离这儿可不近，难怪要向本王借人。跟本王做生意可不便宜，云初小姐想好了吗？”
“自然，殿下尽管出价。”
“价？”墨峥嗤笑一声，“本王不缺钱。”
长鸢认真地问墨峥：“那殿下有想要的东西吗？”
“没有。”
墨峥有意戏弄长鸢，故意拉长腔调，去看长鸢的反应。
“哦，这样啊，”长鸢站起身，绕回桌案上研究那张鬼画符似的地图，头不再抬起，“那就算了，打扰殿下了。”
“……”
墨峥顿在那儿，手举着杯子停在半空。
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悄悄看去，长鸢认真地伏在案前，果真没了半分再问的意思。
“殿下。”长鸢忽然开口。
墨峥顿时轻咳一声，端正坐好。
墨峥内心哼笑，呵，还得求助他吧？
长鸢往纸上画线，嘴上说着下半句话：“殿下若真没事，可自行离开，恕云初不能相送了。”
墨峥梗住：“……”
“……”墨峥再次掩饰般轻咳，“本王可以借给你侍卫，报酬先欠着，等本王想好了再找你要。”
少女的反应一如既往地平淡，她放下笔，向墨峥礼貌作了一辑：“多谢殿下。”
墨峥站起，俊逸似高岭之雪，交待道：“子时一刻，静安街最北端，有人会在那里接应你。”
“好。”
听到长鸢应答，墨峥理理衣带，决定离开：“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殿下慢走。”长鸢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