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面前的女孩跌向自己。
谢煜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女孩柔弱的身躯不住颤抖，她消瘦的厉害，那手腕纤细，脆弱的可怜，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折断。
她醉得厉害，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微热的气息喷洒在谢煜的脖颈。
他们离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谢煜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千铃，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扶着她的腰，嗓音喑哑得要命。
“你喝醉了。”
女孩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直，
“对不起，我失态了。”
…
千铃推开谢煜的手，狼狈地小跑离开。
…
谢煜看着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喉咙发干，忘了呼吸。短短几秒，他的思绪来回了数周期。
耳根已染上一道不易察觉的红，那只被挣脱的手沁着薄汗。
离开的时候，他在地上，看到了一根熟悉的发绳。
谢煜弯腰捡起。
发绳上散发着清冷的栀子花香，就像刚刚自己怀里的那道香气。
…
他不着痕迹地把发绳握在手心，放入衬衫口袋。
…
———
千铃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顾思羽坐着和赵斯泽在聊着什么，有说有笑的。
顾思羽见千铃来了，话并没有停。
“斯泽，你上次那个女朋友是分手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靠近的千铃，话里话外意味深长。
“哦，腻了。”赵斯泽说得轻飘飘的，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赵斯泽发觉千铃来了，但并不为刚刚自己说的话感到后悔。
起身对着顾思羽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
谢煜也刚好回来了，和要离开的赵斯泽打了个照面。
赵斯泽拍了拍谢煜的肩膀，“走了兄弟。”
转而拉起千铃的手离开。
…
谢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神色淡漠平静，眼神冷冷的，显得清冷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