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灼的反问,纪叶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本就是凭据,仅凭怀疑和看花灼不顺眼而已,就让侍卫把她抓回来了。
可即便没有证据,纪叶萱仍然怀疑花灼,也不打算放过她。
就像那日,花灼也没证据啊,可她的确就是故意泼水推搡,让花灼当众丢脸难堪的。
“花灼!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尚且可以看在沉渊哥哥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要是让纪府的人查出来,我告诉你!到时候谁替你求情都没用!”
纪叶萱咬牙切齿的警告提醒花灼,嘴巴一张,又是一阵呕吐,脸色憔悴虚弱的厉害,羞耻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花灼仍然矢口否认:“我没有下毒,纪千金尽管派人去查。”
她并没有说谎。
因为她真的没有下毒啊。
不过是用了别的一些办法罢了,可那并非是毒。
所以面对纪叶萱的质疑,她也不会心虚。
“出什么事了?不是去赴宴吗?怎么听说萱儿身体不适,卧床不起了?”
纪国公爷刚下朝就听说此事,也顾不上和旁人寒暄说事,立刻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纪叶萱的父亲,还有她的兄长们也都过来了,都在关心着纪叶萱的身体状况。
如此兴师动众,足以见得她这位嫡出千金平日里有多受宠爱。
听见纪国公爷的声音,纪叶萱哭得更凶更委屈了,抽噎着:“呜呜呜……爷爷,爹爹,哥哥……呜呜呜……萱儿以后没脸见人了啦!呜呜呜……呕!”
“哎哟!我的小萱儿啊。你别哭,你一哭爷爷这心里就疼啊。”纪国公爷心疼的满脸愁容,追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府医呢?查出来病因没有?”
几位府医诚惶诚恐:“回国公爷的话,这、这……小姐的脉象异,也没有中毒的痕迹,恐怕还需要一些时辰。”
纪叶萱和他们告状:“爷爷,爹爹,呜呜呜……就是花灼搞的鬼!就是她!萱儿被这般欺负,你们可要替我讨回公道啊,呜呜呜……”
话题引到了花灼的身上,纪国公府的人这才发现站在一旁、不声不响也不起眼的花灼。
“你就是谢府的三夫人,花灼是吧?”纪国公爷上下打量着花灼。
“见过纪国公爷。”花灼对他略微行礼,“是我。”
纪国公爷的表情冷峻,语气威严:“所以,萱儿忽然身子不适、腹痛难忍,又上吐下泻的,这件事究竟与你是否有关?”
花灼垂眸,修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抿着唇没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若问她是否下毒,她可以肯定的说没有。
但说这件事是否和她有关,她就不能开这口了。
她不想说谎,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索性缄口不言。
“问你话呢!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纪叶萱的其中一位哥哥脾气火爆,手指着花灼,语气恶劣的质问,凶的很。
但即便他气势十足,看上去很吓人,但花灼依旧不言不语,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
“你装什么哑巴聋子?别以为你是谢府三夫人,我们就不敢对你动手!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出身!真以为谢沉渊拿你当回事吗?你这种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罢了,要不了多久他对你就腻了!到时候你还不是像破鞋一样被赶出府去。我劝你现在就老实交代,还能少受点皮肉苦。”
他的话语之间带着诋毁和羞辱,丝毫不客气。
花灼的睫毛轻颤了下,始终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这里是纪国公府,是他们的地盘。这满屋子都是替纪叶萱撑腰的人,让花灼孤立援。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在乎,没有丝毫的胆怯。
从纪叶萱摔断了那支玉簪,花灼决定对纪叶萱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