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喻家的争吵声还在持续传来。
花灼倒是不太在意喻琅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她从头到尾都是听从爹娘的安排,其余的事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她只是在犹豫,这个时候推门进去,会不会让场面太尴尬了一些,会不会让喻伯伯和喻婶婶感到为难。
可是谢沉渊却听不得喻琅说的那番话。
对他而言,花灼这么好的姑娘,就该捧在心尖上疼爱呵护,能娶到她更是修来的福气。
结果喻琅倒好,不仅处处让她受委屈,现在更是不知道珍惜这段姻缘。
若不是因为花灼在这里,以谢沉渊的脾气,非要进去教训喻琅一番不可。
院子里又一阵争吵。
谢沉渊的脸色铁青,眉眼之间隐忍克制着戾气和薄怒。
他看了一眼举着伞,安安静静站在院门口的花灼,胸腔里满是化不开的心疼和怜惜。
“花灼。”
谢沉渊上前一步,这一次,他不管花灼是否愿意,都霸道强势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的将他朝自己拉来。
“欸?谢公子?”花灼惊呼一声。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油纸伞掉在地上,她娇软的身子整个儿朝他那里倒去,踉跄着跌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谢沉渊单手举着一把很大的铜伞,将两个人都罩在其中。
他的手依旧拉着花灼的手腕。
在她扑进自己怀中的那一刹,他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整个胸腔都跟着震了。小姑娘身上的馨香夹杂着清冽的水气一并传入鼻中。
花灼的一只手抵在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上,慌乱的想要站稳。
白皙的脸上泛出两抹红晕,澄澈透亮的眼神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谢沉渊。
她还从未和外男有过如此亲近的接触。
尽管她从谢沉渊的怀里挣扎出来,但另一只手纤细的手腕仍然被他握在掌心里。
“谢公子……”花灼的声音又柔又软,还带着不知所措的哭腔。
院子里的争吵声和雨声一并传来。
“跟我走!”谢沉渊冷眼看了一眼大门,不由分说的拉着花灼离开。
“谢公子,你要带我去哪儿?”
花灼的力量在谢沉渊面前微不足道,根本法挣开。
“花灼,你我朋友一场,我刚回来,你难道不帮我接风洗尘吗?”谢沉渊找了个借口,带着花灼离开了这条小巷子。
“可我们……”
花灼苦涩的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可他们不是朋友啊。
她哪有这样的资格?
况且,她的爹娘也叮嘱过,不可以和身份悬殊的人有太多来往,尤其是男子。
谢沉渊可不管花灼愿不愿意,至少今日,他不愿意就这么放开花灼。
宽大的铜伞朝花灼那里倾斜,让她一滴雨都没有淋到。
谢沉渊拉着她的手腕,带她走到了附近街上的一家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