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花灼一个都不认识。
陆裕他们那些人因为身份各有不同,所以分别坐在了别的地方。
谢沉渊偏过头,略微朝她倾斜一些,压低声音,简单和她介绍了一下这桌人的身份和名字。
若是一会儿有人和他们打招呼,花灼也不怕手忙脚乱了。
“花灼姑娘。”婢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灼和谢沉渊回头,朝她看去。
婢女又对谢沉渊福了福身,毕恭毕敬的行礼:“奴婢见过谢少将军。”
谢沉渊替花灼开口问道:“找她何事?”
婢女将楚思茵的话转述了一遍:“花灼姑娘已有婚约在身,不日便要成婚,再同别的男子坐在一桌吃饭,这不符礼数,也不合规矩,更不符合妇容妇德。这会儿大家并不知道姑娘的身份,所以并未说什么。可若是知道了,那便是会遭人议论,也是会给喻琅公子丢颜面的。还请花灼姑娘移步,奴婢自会带姑娘去别的地方。”
婢女就差把:不知廉耻、不知矜持这些话说出来了。
这妇容妇德的大帽子扣下来,让花灼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有些手足措的咬住嘴唇。
被婢女这么说,让她心里顿生羞耻之意。
“是我失了礼数,我这就随你离开。”花灼局促的想要站起来,眼眶泛红。
谢沉渊的脸色也是铁青,刚才淡然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薄怒和戾气。
他按住花灼的肩膀,不让她起来,语气透着强势和霸道,不容置喙:“花灼,坐下,你不用离开,有本少爷在,就决不允许旁人如此羞辱诋毁你。”
他和花灼的时候,都是风度谦和,平易近人。而这次,却透着一股狠劲。
花灼的心一颤,咬着嘴唇,眼神委屈的朝他看去。
谢沉渊的手按在花灼的肩膀上,冰冷刺骨的眼风扫向婢女。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眼神而已,就让婢女心里一慌,产生了惊恐忌惮之意。
谢沉渊弯唇,笑得狠戾:“让你的主子过来本少爷说话。我倒要问问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就一直对别人的未婚夫纠缠不清,这又是哪里的规矩礼数和妇容妇德?她在批判别人的时候,先看看她自己做了些什么,别到时候较真起来,说我不给她留情面。”
“奴婢这就去转述给主子。”
婢女不敢在这里多待,匆匆去了隔壁桌,将谢沉渊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楚思茵。
“他居然这么说我?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和那身份低微的花灼能一样吗?”楚思茵气得火冒三丈。
可她又不敢真的当面和谢沉渊起冲突。
喻琅没听清:“谁?阿茵,你在说谁?”
他怎么好像听见她说花灼了?
楚思茵眼神躲闪,随便编了一个谎话:“我是说一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
喻琅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楚思茵悄悄松口气。
她可不想让喻琅看见她不好的一面。
至于花灼。
楚思茵暗自咬牙。
总有谢沉渊不能陪在花灼身边的时候吧!
到时候,看谁还能替她撑腰!
花灼从来就没有想要针对楚思茵,她一直都乖顺听话,安分守己。
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总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