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回家时白寒安果然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一边开口一边往白桃这边扫了一眼:“回来了,那么晚,去哪儿了?”
脸上温柔的笑容在看到白桃身上的衣服时淡了些,细框眼镜后面的狐狸眼微微眯了起来,他再次开口道:“怎么出门一趟还换了身衣服?”语气中带着点笑意,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白桃早已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她低下头,双手捏紧手中的包包带子委屈地开口:“我今天出门买东西碰到了班上的同学,他们……他们……父亲,以后我穿的衣服我想自己买!”
白寒安合上腿上的笔记本站了起来,他走到白桃身前低下头看她,说:“哦,是不喜欢我给你买的衣服吗?”
白桃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气愤,她嘟起嘴耍起了脾气:“他们说我穿的衣服又丑又土。哎呀,总之以后我的衣服我自己买!我已经长大了,我想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哦,原来桃桃一直不喜欢我挑的衣服啊。”白寒安有些伤心地开口,他宠溺地摸了摸白桃的脑袋,“好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就去买吧,钱不够跟我说。”
白桃真的讨厌死他摸自己的脑袋了。但是她抬起头对着白寒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父亲!”
白寒安同样对着她微微一笑:“那么你把早上穿出去的衣服丢掉了吗?”
白桃的小心脏一跳,连忙回道:“怎么会,那可是父亲亲自为我挑的衣服,我怎么会丢掉!你看,我将它带回来了。”
白桃将装在包包里的衣服给他看。白寒安接过她的包从中拿出来了她换下来的衣服。白桃淡定地看着白寒安的动作,内心的小人在奸笑。她早就知道这男人有一百零八个心眼,疑心病重得要命,幸好没有直接将衣服丢掉。虽然她和孟茨做的时候将衣服脱掉了,难保上面会留下什么气味,她洗澡的时候顺带把衣服也洗了一遍。现在不管白寒安怎么闻,只能闻到衣服上的肥皂水气味。
白桃正为自己的远谋深算得意,看到白寒安神色莫测地看着手中的衣服时突然意识到了不妙。他放下手中的衣服,突然一把抱住了愣神的白桃,然后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仔细嗅闻。
他会嘴对着嘴将食物送进她的嘴巴里,唇舌交缠,咕噜咕噜的暧昧响声回荡在餐桌上。白桃有时候会抗议,说她长大了可以自己一个人吃饭了,但是每次白寒安都会伤心地说他们以前都是这样的,她长大了不喜欢父亲了。
白桃在心中唾弃。她小时候他可从来没对她做过这种事。最多只是亲亲脸颊,那种十分纯洁的碰一碰。白寒安产生这种扭曲的感情是从她分化成apha之后才开始的。但是每次白寒安露出伤心的表情,白桃都会对他妥协,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上一大口。
她知道白寒安快忍不住了,即使每次和她同处一室他都会贴上抑制贴,但是他的信息素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漏出一点儿。白桃闻到过,像是开在高山上的雪莲花,清香中带着一点儿苦涩味。
白寒安还保持着最后一点儿理智,每次都会在最后一步及时刹住车。他在等白桃成年,快了,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真正地融为一体了。他在白桃的脖颈边蹭蹭,脸颊发烫,双眼迷蒙。白桃被他蹭得鸡儿梆硬,呼吸沉重。然后他一把推开她,让她自己一个人继续吃饭,自己进了洗手间。
每次都是这样,白桃被他撩得欲火中烧,最后也只能坐在餐桌旁咬碎牙往自己肚子里面咽。算她自作自受!
她怎么不知道白寒安每次去洗手间干什么。她真想直接闯进去把他这样那样然后又那样,但是她不能。她只能是他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女儿”,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
白寒安从洗手间出来,又是那么的从容不迫,嘴边挂着温润的笑,除了脸颊上还残留着一点儿极淡的粉色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两人闹够了就安安静静地吃饭,害怕擦枪走火,最多只能夹一筷子菜送进对方嘴巴里。
今天也是平安事地度过了。等到白寒安回到自己房间上床睡觉后,白桃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卧室的落地窗,借由阳台翻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陆煜还没睡,穿着背心裤衩躺在自己床上玩游戏。白桃偷溜过来时,他头都没抬,只说了一句:“桌子上。”
傍晚,白桃偷偷塞进他口袋里的手机正放在他的书桌上。这才是她的私人用手机,她和孟茨的聊天记录以及一些不能让白寒安看到的东西都保存在这个手机上。
打开社交软件一看,她那个身娇体软特别好操的亲亲男朋友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当真是拔吊……不对,拔穴情。一个昵称是“匿名”的陌生网友倒是给她发了20+个新消息。
又是他。
白桃一屁股坐进转椅里,翘起二郎腿点开他新发来的消息。这个叫做匿名的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她的社交账号,跑来加了她后就发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包括不限于他早上、中午、晚上吃的东西,路上看到的云、地上看到的花,以及他的小唧唧。
白桃不知道他这是网上找的图还是自己的,应该是自己的吧,给陌生网友发网上的涩图有什么意思。不管是网图还是他自己的图,至少不辣眼,所以白桃就没将他拉黑,就当这人是来给自己送福利的了。
胸挺大的,可惜奶子不是粉色的。腹肌也不,看得出经常锻炼。白桃舔了舔嘴唇。屁股真翘,摸起来的手感肯定很好。她下滑图片,然后看到了对方的唧唧图。噫,大是挺大的,但是黑乎乎的一根,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