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明摆着的么?”谈松又要激动起来,“不是他又是谁?那个畜生,他……”“停!”吴余清连忙阻止他,随即又换了一个问题,“你女儿和姚风顺感情如何?”谈松这次也识趣,没有继续发挥下去:“要说感情如何嘛,老汉我实在是不太好说……”“行。”吴余清知道问谈松不能用常规的方式,“那这么说吧,你女儿除了每年的上元节这些节日,回娘家的时间多不多呀?”谈松摇了摇头:“这……确实是不多的。”
“嗯……”吴余清点了点头,既然平时回娘家的时间不多,说明他们的感情尚可,不然要是天天吵架的话,估计谈至凤要经常回娘家了。吴余清稍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你觉得你这女婿为人如何呀?”“他呀,他就是个畜生!”谈松怒道。“既如此,你当时怎么肯将女儿嫁予他呀?”吴余清将了谈松一军。
“嗨!”谈松拍了一把大腿,叹口气道,“那年小女年方二九,天真邪,这奸邪之徒定是花言巧语,欺骗了小女芳心,小女回来后竟死活要嫁他,任凭如何打骂,仍死不悔改,后来竟以上吊相逼,老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同意了他们的婚事……”“那么他们大婚之后,姚风顺对你如何呀?”吴余清又问道。“他倒来看过我几次。”谈松没好气地说,“但老汉我不喜欢他,没给他好脸色看。”
看来谈松对姚风顺是有很大的偏见,所以他一见女儿的尸体,就一口咬定是姚风顺干的了,吴余清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姚风顺以何为生啊?”“他就是个穷光蛋!”谈松又激动起来,“以前就是种种地的,一年的收成连自己老娘都养不活,还到我家来借过米呢!”“以前是种地的?”吴余清重复了一下他的话,“那后来又去做了什么呢?”“后来呀……”谈松顿了顿,又不屑地说道,“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朋友,告诉他野货行情不,然后他跟着那个朋友到处去打猎了。”
“哦。”吴余清若有所思,“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你可知晓?”谈松想了好一会儿,面露难色说道:“这……老汉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小女说过那个朋友也姓姚,哪个村也不知,只说是永清人士。”“嗯。”吴余清笑了一下,“你年纪大了,记不清倒也正常,你且说来,最后一次见那姚风顺是什么时候啊?”“这……老汉我可得好好想想了……”谈松便开始在堂上踱起步来,“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呢……”
谈松想了好一会儿,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似乎比较困难,他在堂上走过来走过去,一会儿摸摸胡须,一会儿又拍拍脑袋,一会儿又叹口气。“哎哎哎……”孙品正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有完没完?”这句话似乎给了谈松灵感,他用力一拍脑袋,大喊道:“是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去年重阳,他当时和小女来我家,我以为又是来借米的,当时也跟他说了这句'你还有完没完?'是了!不会的,最后一次见这畜生就是去年重阳!”
没想到孙品正歪打正着,帮了谈松的忙,他本来想等谈松想不起来,正好可以找个让他回去慢慢想的理借口,暂且退堂,他好去找那美女相会,不然天色将晚,要是这案子再一拖,他就不好找借口出门了,他那老婆可不是吃素的,万一发起火来,他这几个月都别想过安生日子!万一今天不去,那美女走了,他可得懊悔死,想到这他的心情愈发郁闷起来,又翻了个白眼,将脸转过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