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叹了一口气。
从高中就知道他们互相喜欢了，但是谁都没有说出口。
没有人不想和自己年少时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自己一整个青春。
但是短短一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冯宝宝真怕黎舒会把情绪压在心里有一天扛不住。
但是论结局怎么样她都支持她，永远站在她那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黎舒点点头，没说话，
因为冷空气来袭，街上行人寥寥几，树也光秃秃的，要不然就留着几片泛黄干枯的树叶。
有些人已经戴上了围巾。
冯宝宝的公寓是两层的，楼下是客厅、厨房和储物间还有一个大阳台，楼上三个房间。
她已经把客卧布置好了，床单被罩都是黎舒喜欢的。
黎舒抱着她：“明明说的让你抱我大腿，现在却是我来投靠你。”
冯宝宝才不会在意这些，正所谓一声姐妹大过天。
她摸摸黎舒的头发，“你用的飘柔呀。”
黎舒翻了个白眼，“现在已经零下了吗？这么冷。”
她们相视而笑，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要不点个外卖？点个酒？”
她们一拍即合，马上打开美团。
一杯酒下肚啥话都说出口。
“你知道吗，你不是有一次生理期，那个时候你恰巧值日，体育课刚好是下午最后一节，陆衍球都没打帮你值日，班里有的人就说你矫情怎么怎么的，不就一个生理期吗，陆衍啪的一下把黑板刷放桌子上，然后说，别人至少成绩好人品好，从不在背后嚼舌根子。”
冯宝宝说这话的时候都快犯花痴了，眼里都能折出光来。
黎舒能想出那个场景，他穿着蓝白T恤，碎发有点凌乱，看着睫毛遮住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高挺的鼻梁让他看着有一种凌厉感，但夕阳照在他身上。
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呢。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那你知道陈哲宇为你打架吗。”
黎舒看着冯宝宝，手里的啤酒才喝了一半。
她有点震惊，猛的喝了一口酒。
“那个时候不是你妈妈去世了，学校有些人就在议论你，陈哲宇听见了一拳就打过去了，当时我也懵了。”
黎舒只记得那天是周五他们下午放学，因为冯宝宝没有去学校，陈哲宇很担心就来找她。
他们边走边说，当时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好像班上已经传遍了。
中学就是这样，他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还没有完全成型，别人的难处会被他们限放大甚至不齿议论。
他们觉得贬低别人的难堪是一种潮流。
而这种潮流刚好被陈哲远遇见了。
“你不知道呀，冯宝宝她妈才死他爸爸就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了，当时闹好大，好多人看见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那她怎么还天天装什么幸福，而且她家也就是没文化的暴发户，不知道在神气什么。”
黎舒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胡编乱造，冯宝宝从来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在班上都是自己干好自己的事情，从来都很有礼貌，只会和熟悉的人开玩笑。
陈哲远扯住他的后领把他转了过来，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
他吃痛到在了地上，捂着脸愤恨的看着陈哲宇：“你有病呀，陈哲宇。”
他的同伴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们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