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密室,可以看见墙壁周围挂着很多笼子,笼子上饲养着小动物。实验台上早已放好了一只笼子,里面有一只灰鼠。
面提拿定型钳把它定住,我把穿肠石布裹摊开,贝聪从怀里掏出银针,刺向穿肠石,银针瞬间变红了。接着,银针贴入灰鼠的脚。
“师傅,这样就行了吗?”镇小水好奇地问。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在等待灰鼠的变化。当年先皇弟镇雄之所以兵败万疆城,传闻是什荒国奸细在我军水源处下了‘万里愁’,导致军力受损,最终不敌对方。中毒者首先出现身体通红,紧接着会出现失心癫狂之态,最终达到厌世自亡的地步。
过去了几分钟,灰鼠通体变成了红色,但也不再动弹。
“这只灰鼠并没有出现癫狂之症状,也许并非‘万里愁’......”贝聪挽起袖子,边观察边说。
“是不是剂量不够?”我问道。
“不会,这只灰鼠虽小,却是最富活力的一只,可遇见此毒当场毙命,可见此毒很强。”
“看来,我猜得对,引我们去青衣巷的并非要致我于死地,而是要构陷于我。”
“师父,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以后再讲,我猜测敌人来了。”我话音刚落,鸽铃响了三道。鸽铃响三道,示意有外敌入侵,事态紧急。
我独自带镇小水从密道离开,保护镇小水是唯一和神圣的职责,大家都知道。
贝聪他们出了药库。
贝聪赶紧去青云殿集合。贝家庄的家丁也闻声赶来了。
“师傅,一定是内部出现了叛徒,这一线天的机关从来没有人攻破过......”面提义愤填膺。
“没时间追究这个了,集结人马,准备战斗!”他们走出了院子,恰巧碰到了一个人,镇侯。
“师……父?”贝聪看到镇侯和镇小水从院子外走了过来,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镇侯这么快就来汇合了。
“大敌当前,小水怎么也不肯先走,就一起应敌吧。”镇侯边说边和他们一道朝“一线天”走去。
出了贝家院,前面是练马场,方圆数里的大草坪,像一块碧绿的地毯。
练马场与竹海之间可通陆路和水路。水路:练马场左右分布有几个渡口,可以绕过孤岛“一线天”,直通竹海。陆路:练马场中央地有一座宽阔的长桥路与直插入“一线天”,通常大家都是走陆路。
当镇侯他们上了长桥,贝聪发现前面来了一个人。他骑着马,一身青衣。
“师父,是阿诚!”贝聪喊道。镇侯不语。阿诚见师父在前,赶紧拉起缰绳,马蹄声渐渐缓了,脚步声渐渐停了。
“师父......对不起......”阿诚抱拳,低着头。
“阿诚,是不是你把贼人放进来的?”镇小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了腔。
“一定是他!叛徒!”有人说道。
“一定是他!叛徒!”又有一些人异口同声道。有的按捺不住,抄起手上的家伙,呼喊道:“杀了他!杀了他!”一时间,贝家院其他的人也呼腾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阿诚,你是来劝降的吧?”镇侯说道。
“师父,我没有泄露‘一线天’的机关图,但我是来劝降的,他们只要您,其他干等人皆放过!”
“他们要的是密诏和圣女令,你是不是告诉他们这两样不在公主镇小水身上,而在我身上?”
阿诚不语。
“原来你真的是紫衣侯朱嚣的人。”镇侯和阿诚说完,又转身同大家告别:“事已至此,敌众我寡,我们不做谓的挣扎和牺牲,我暂且跟着他们去,过几天就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