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雅,朕如今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不择手段吗?”景詹本该不想这般问的,但他内心却鬼使神差的让他问出来了。
昭雅本想怒斥他,但她还是忍下了,趁现在她求他是不是还来得及?
“阿詹,我求你,放了昭家所有人,我会替昭家以死谢恩,所有罪名你按在我的头上可否?”
景詹听着昭雅的哀求,他也难过的动容着,可他不可能放了昭家,便忍下心中痛楚道:“朕,不允。”
昭雅心内咯噔一下,他还是要诛杀她昭家,便发了疯似的,不顾伤口痛楚,奋力挣扎的要挣脱他的怀抱。
她得声音充满的怨恨激动的怨骂:“景詹,我恨你,你真是个白眼狼,昭家真不该辅佐你成为一国之君,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杀身之祸,放开我,我要出宫,我要去陪我家人。”她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也充满了憎恨的神情。
“昭雅,论你如何怨恨我也罢,我绝对不会放了昭家。”
昭雅眼眶不停的流出热泪,不停的挣扎着,胸口处本有些结痂得剑伤再一次裂开,喷涌出大量鲜血,再一次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昭雅,醒醒,阿雅,宣太医。”景詹红黑相间得朝服被昭雅鲜血染成墨色。
景詹急的大喊宣太医,他急匆匆将昭雅抱回冷宫处。
“小姐…”春平伤心的哭着,焦急的随着景詹回冷宫处。
景詹此时慌乱了,他就不该为了一时之气让她跪在雪地上,他害怕起来,他失了方寸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阿雅,你醒醒,我不骗你了,阿雅,你不要离开我,我是有苦衷的。”
“阿雅…”
…………
此刻的昭雅才算是迷迷糊糊真正的苏醒过来,原来那些都是她迷糊时候所看到的幻象。
对啊,她与景詹早已经没了爱,不对,是他早就不爱她了。
景穆也不可能回到邝朝,他如今还远在封地,一切都是她幻想罢了。
她能有这样的幻想,不过就是她心中还存有一丝仅存的幻想罢了,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又怎会对她起怜悯之心呢?
此刻她被关押在一间昏暗,只有一盏微亮得油灯暗牢内,身边没有任何生气得东西,有得只有发霉的臭味,周遭环境都是一些稻草罢了。
这间暗室她知道是景詹,建立给那些犯了重罪得暗卫或者一些他觉得重要的犯人用的。
除了这间暗牢隔间还有个审讯室,那里都放置着各种残酷的工具。
她跟景詹成亲三年时,两人也是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他曾带着她来这里,她见过那些酷刑所用的任何工具。
她记得景詹最喜欢用的是一种酷刑,是将银针放置在滚烫的辣椒油内,然后再拿着一根一根的银针,然后扎进犯人的指甲间。
她见过他冷血的将银针扎在犯人指甲内得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简直是不可想象的痛楚。
当时的她整个人被吓的脸色煞白,浑身也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她能感受到指甲里的肉都是滚烫银针上辣椒所带来得刺痛,那种痛直插人的心脏,这比起割肉还要疼上三分吧。
昭雅捂着刺痛已经结痂的伤口坐了起来,她到底昏迷了多少时日?她不知道?
她真的想离开这里,如果昭家全死,她想去把昭家全部人安葬了,可是她连武功也不会,如何能离开?
这暗牢的锁她也别妄想打开,景詹跟她讲过这里的锁,是经过特殊材质制造,为防止那些武功高强之人而制造的,钥匙也只有他才有。
看来她只能死心的坐在这暗牢里等死了。
正当这般想着的时候,暗牢隔间像是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咚咚咚…
似乎有很多人踩在地上的声音,果然几个宫人提着灯笼正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