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何菀仅仅是站在那，便是一番绝美的风景。
她虽有双十年华，身姿绰约，但目光清澈见底，宛若清纯少女一般，没有一丝杂质。
仅仅待在那片刻，便有出尘之意。
浸淫深宫多年，竟然还有这么清澈的眼神，实属难得。
真的难以将其与“善嫉”、“蛇蝎美人”这几个词联系到一起。
这可是刘宏当年的白月光啊！
怪不得孟德看向她时，目光格外诡异。
若非灵帝对何进心生嫌隙，又怎么会把何菀想象成与其清纯外貌截然不同的，心机深沉的蛇蝎女人呢？
系统是不会骗人的，如果她心机当真那么深，定是不会轻易信任别人，又怎会在短短的时日之内，对我有这么大的好感呢？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想对其进行试探一番。
“子龙，带公子辩出去玩一会吧，我有几句话，要与夫人说。”
等到赵云带刘辩出去陵园。
我望向何菀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国贼何进之妹，你可知罪？”
“皇叔所言何事，臣妾……不知……”
面对我的突然发难，何菀禁不住愣了愣神。
只是从未见过我这般凶狠模样，何菀禁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如玉珠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先帝曾在殿前言，夫人善嫉，鸩杀先帝挚爱王美人，可有此事？”
“王美人之死，确与妾身有关……”
何菀哽咽着，回忆起当日之事。
“王美人当日为先帝诞下龙子，妾身作为皇后，自然要对其关照一番，曾吩咐中常侍煲好汤药于那王美人滋补……”
“可王美人饮完汤药，便咳血数升，随即便殡天了……”
“臣妾未行下毒之事，但先帝耿耿于怀，想必在那时，便对臣妾心怀怨恨了吧！”
“每每想到此事，臣妾不追悔莫及……”
“臣妾只恨当日未亲自为王贵人煲那汤药，若此事亲力亲为，亦或者臣妾亲自替其试药，那死的也只是臣妾一人……”
“或许这样，才不会让先帝与兄长心生间隙，也不会导致今日之局面……”
说到这里，何菀掩面痛哭。
我观察她良久，每个微表情都尽入眼内。
她说这些话时，目光与我直视，内心坦荡，毫躲闪。
根据微表情心理学，一个人眸子往左下看，代表是回忆。而往右下看，则是在编造和说谎。
因为左脑控制记忆，右脑控制创造。
而何菀每每说到当日之细节，则眸子都是往左下看的，代表她却是在回忆，并不是在说谎！
除非她是懂得心理学的穿越者，否则她并不能骗过我！
根据天选者主线任务规则，穿越者必须效忠不同阵营，所以她不可能和何进同阵营，排除她是穿越者的可能。
想到这里，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作为江山百艳图上的何菀，我是必收的！
一切可以增强自己实力的资源，我都不会放过！
但我也不是单纯精虫上脑之徒，可不会把一个定时炸弹收入后宫的。
“皇叔若不信臣妾，臣妾自可追随先帝而去，到时臣妾便能与先帝和王贵人，在九泉之下，说清此事……”
“不过，还望皇叔可怜辩儿年幼，哪怕他饱受质疑，当不了皇帝，也别害他性命！”
“臣妾来世结草衔环，当报答皇叔之恩！”
何菀很笨，她不知道自己偏软的性子会被人奸人利用。
何菀又很聪明，她知道为了儿子，必须要在眼前这人面前服软。
如果说灵帝是何菀的另一半，那么刘辩便是她生命的全部。
“何菀！”
我直呼其名，淡淡说道：
“你为了公子辩，当真可以做任何事？”
“妾身愿意！”
何菀跪服在地，哪里还有昔日皇后的威仪。
她一脸决绝，似乎看透了者世间的一切。
哪怕我让她现在给汉帝殉葬，她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从今日起，汝将不在是大汉皇后，更不可能是大汉太后，我要你给先帝殉葬，以保全少帝之声名！”
“少帝，皇叔说得可是辩儿？”
何菀一脸惊呼。
我笑了笑，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