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燃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拖进了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小房间里。
他还很自动地将房间门反锁，也不嫌办公室桌面脏，坐在上面，单腿撑地。
盛煜燃向量极高，长得又俊，几绺乌发垂在额前，今天他没有穿运动校服，而是穿了极少人穿的礼服。
白色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颗，掩盖突兀的锁骨，似笑非笑的薄唇微微勾起，添了丝丝极度危险的欲色。
古怪的气氛在两人间流淌。
“不喜欢吗？”清冽的嗓音里夹着笑意，像是在面对理取闹的恋人般，极富耐性。
艾浩扒了两下头发，郁躁发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帮过我几次，还你的。”
艾浩定定看着他，想从他的话里看出有几分真实性。
盛煜燃大大方方任由他打量，他知道刚刚他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艾浩看上去与人好相与，其实并不然，或许更适合温水煮青蛙。
他放弃了打直球。
采取迂回战术。
“你是不是分化了？”
盛煜燃长腿交叠，在思考交待后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待遇，所有的可能性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嗯。”
“Apha？”
“嗯。”
艾浩瞬间离他八百米远，去打门把手，被盛煜燃抢了先，他按住艾浩的手，将他堵在门板上，“我有这么可怕？”
艾浩杏眼微阖，发现目光落在盛煜燃喉结上，他不自然地偏向一边。
“你们Apha是不是都被信息素操控，闻到自己喜欢的信息素味道就穷追不放。”
语气很不友善，展露出尖锐的一面，与平时友善判若两人。
盛煜燃不以为惧，但也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修长的手指按在门上，“你是对Apha有偏见吗？以前被Apha伤害过？”
“没有。”艾浩抬头望他，否认这一说法。
“那你是觉得我们靠信息素辨认伴侣，是野兽行径，而法接受？”
艾浩没说话，但眼睛里仿佛就是这个意思。
盛煜燃懂了，“我也才做Apha没几天，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直接跟我说，我会控制。你学习这么好，你应该知道，就算是Bta喜欢一个人，不靠信息素，难道不是靠荷尔蒙来激发的吗？不管是视觉上还是相处上，是肾上腺素的激增，才让人产生了怦然心动，不管是肾上腺素还是荷尔蒙都是激素，信息素同样也是。所以不管是哪个性别，全靠激素来辨认对象，这没吧？”
艾浩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他承认前段时间缘故被吸引是受到盛煜燃信息素的影响，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哪怕眼前这个人确实很帅。
他决定耍赖到底，脸一偏拒绝回答，“我不想谈这个。”
盛煜燃挑眉，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有趣。
他手指蜷了蜷，正想说话，传来老李的声音，“上课了，你们俩在里面干嘛？”
老李怎么也是艾浩的亲舅，还是偏袒自己家孩子，一听这两人来这间办公室了，课也不上了，赶紧跑来，生怕他那长得牛高马大的ga外甥被人欺负了去。
盛煜燃心里啧了一声，知道大势已去，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能操之过急。
门被打开，两人跟没事人一样，从里面走出来，沉默经过老李，回了教室。
老李睁大当老师练了十几年的火眼金晴，直到没看出异样，跟在后面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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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浩感觉自己被神经病鬼附了身，已经走出校门了，结果拎着宵夜又翻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