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少年人左拐右拐,直至甩掉跟在身后的一大堆小厮丫鬟,她年纪小走不了少年那么快,可衣袖又被扯着,逃也法,如今少年停下,她便小口的喘着气。
白嫩的小脸泛着分红,看着怪可爱的,少年被人住,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问:"喂,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元萘被扯的脸疼,却没哭,只挣扎着想逃脱他的魔爪,奈只好细声细气道:"元……元……萘……"
少年人跟着重复一遍,送了手,喜笑颜开道:"元萘,元萘……你这名字还怪有意思的……"
元萘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的名义有意思,夫人和大人的女儿也就是刚刚那个桃红衣衫的女郎叫静姝,是贞静娴静美好的意思,而她的名字是奈不得已的产物,正如她这个人一样。
少年被女孩转注的眼神看着有些害羞,摸了摸后脑勺,一副大人做派好像要征服江山一般:"咳咳,走我带你去玩儿……"
这一小段时间是元萘少有的放纵的时候,因她和姨娘是大人不愿触及回想的回忆,巴不得她们消失,府里的人向来也会看眼色渐渐地她们的小院冷清的向是打发罪奴郊外的庄子一般。
连该发给他们的俸银,也被有意意的克扣了,为了活下去姨娘便常绣些绣品,然后林姨便托人拿出去卖以来维持生活。
为了不给姨娘添麻烦,元萘最常做的事情便是乖乖的坐在姨娘身边,看姨娘绣花,渐渐地她竟也能拿起绣花针绣上两针了。
可孩子的本性便是爱玩儿的,这天她同少年上树爬山,在地上捉蛐蛐,因为没抓住少年用草给她编了一个,元萘如获至宝搬捧在手里,生怕不小心弄坏了,引的少年人成就感满满,答应下次给她编十个。
可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不多时小厮丫鬟的呼声越来越近,少年好像听到什么熟悉的声音高兴的应道:"爹,娘,我在这儿呢。"
一个高壮的身影,揽着素色妇人迎着夕阳的光越走越近,少年像他们跑去,临走前同元萘告别:"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儿~"
因为一中午的玩耍,元萘白净的脸上沾染了些许泥土,像个小花猫,此刻她笑的很开心,用力的点点头,心中也暗自期待,她不要十个,只希望下次少年来能给她编一个小蝴蝶,她看着少年背着光的身影这样想着。
看着那一家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元萘捧着手中的草蚂蚱,念着要回去告诉姨娘她交了新伙伴,还有弟弟长的很快,过的很好。
可转过头去,却看到神色一脸淡漠的夫人,还有黑着脸,毫不压抑怒火的大人,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草蚂蚱落到地上了,可她不敢去捡。
只听男人一声令下:"把她带走。"随后便有一个婆子用力的扯住她的胳膊,很疼,她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大人和夫人走在最前面,元萘很害怕,却不敢哭,而她的草蚂蚱也被数不清的脚踩成了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