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潭站起来,面表情打字:[不用。]
[怎么不用,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妈不去能行吗?让人家知道,还以为你妈从来不管你呢。]
刘佩兰拿着鸡毛掸子,把架子上的充气娃娃扫灰一遍,哼着歌。
铃声叮叮当。
她赶紧掏出来果机。
却不是刘潭。
运营商提示流量用完,超过将收取套餐外费用。
“啥呀,一个月交好几百话费,才给这么点流量。”刘佩兰嘟囔一句,听见前头铃响,赶紧笑着迎接客人,“欢迎光临情趣用品店,需要点啥?”
刘潭收了手机。
今日20号。
他翻墙出去,走向街道尾处。
这年头情趣用品的实体店不好干。
大家都在网上买东西,谁也不来实体店逛,嫌丢面。
刘佩兰这店开了好几年。
一年比一年赔钱。
不过她不担心,毕竟砸钱的是她老相好,她只要不缺钱花,管他赔多少呢,跟她没半点关系。
好不容易开了一单存到电脑上,就听铃响。
刘佩兰抬头:“欢迎光临,看看需要——小潭,你咋来了?来来来,快坐,妈正说订饭呢,你看你想吃啥,咱娘俩一起吃。”
刘潭语气冷淡:“20号了,这个月生活费还没给。”
刘佩兰一愣,一拍脑袋:“哎呦,瞧我这记性,都给忙忘了。”
她弄完电子账,拿小钥匙拉开现金抽屉:“小潭啊,你最近成绩还好吧,没退步吧?你们老师可给妈打电话了,说你考的特好,有机会上那啥清北大学呢!你别说,我这小儿子就是争气,比你哥刘河强!那窝囊废整日里偷懒耍滑,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就知道骂人,哪有我们家刘潭厉害?”
刘潭皱眉,不想听。
刘河和刘佩兰除了互相贬低对方就没别的话,
两人是母子。
可刘佩兰一口一个窝囊废,刘河一口一个老婊子,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
“六百,七百,八百……”刘佩兰把所有大票拿出来点,还是不够,“这,你在这等等,我去跟人家换点。”
“不用。”刘潭拿起八百,“就这些。”
他没留恋,转头要走。
刘佩兰一把拽住儿子,疯狂吞咽口水:“小潭啊,妈都多久没见你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在我这儿待会吧。”
她四十七岁,身材保持的还不,一头长发烫成小卷染成红色,背影看倒也说得过去。
可惜年轻时是个美人,却心术不正。
刘潭俯视自己小臂上的水晶指甲,顺着刘佩兰的黑色指甲油往上。
她还是老打扮,紧身的爆乳蕾丝装,下半身一个齐逼短裙,黑丝袜,细长杆子腿中间巴掌宽的缝,塞在高跟靴里头,领口恨不得开到肚脐。
“小潭啊。”刘佩兰见儿子盯自己的蕾丝,气息加快,“妈今天漂亮吗?”
没等刘潭出声,老婊子本性暴露,花蛇一样的手缠绕到刘潭肩膀上去,一边凑近他的脸,一边顺着校服往下,隔着裤子抚摸小儿子的裤裆:
“儿子,你可真大,妈每次见你都心潮澎湃,被你勾引的流骚水,逼里头痒痒……”
刘潭作同性恋的原因就在于此。
他不是天生机能有问题。
也不是对女性完全不抱有期待。
是刘河口中的“老婊子”刘佩兰,在他15岁时拿他的内裤自慰,大声浪叫他的名字,刚好被他撞上,于是他才在极度的精神崩溃中对女性酮体产生阴影,失去异性勃起功能。
那一天的冲击力宛如彗星爆炸。
刘潭到现在都没完全消除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