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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贝尔向周围人点头示意,随后整装进入沟通舱。
他浑身包裹着布满触点的黑色紧身衣,这些触点可以捕捉他肢体运动的电信号,即时记录他身体的每一丝颤动,并且将数据传到数据库内。
紧身衣外边是一层“框架”,他们叫它“人造体外骨骼”,能够起到支撑作用,并在适当的情况下接管他的身体,保证他不至于脱力跌落到沟通舱的液面之下,导致窒息。此外他的身体里还有各种“探针”,在恰当的时候保护他的意志清醒,以最原始的方式。
他甚至带着口枷,以防意外咬舌导致危险。
但对于卢克贝尔自己,以及监控器后的战斗及科研人员来说,卢克贝尔仍是赤裸的。
卢克贝尔是直立地进入沟通舱的,直立据说更有利于研究人员模拟他见到的精神场景的状况。
卢克贝尔一踏入沟通舱,他的阴茎就硬了起来。防爆玻璃另一端的观察室里,几位研究人员露出暧昧的笑容,不过卢克贝尔这时已经带上了眼罩,将世界隔绝在视野之外了。他并不介意那些人对他的看法,或者说,介意与不介意,对他的意义也不大了。
很快,他的听觉也被降下来的耳罩封印。
卢克贝尔的军衔是少校,以他的资历和年纪,一般来说其实离这个军衔还很远,不过像他们这样参与和高维生物主动接触的实验的军人,是有破格晋升的权利的。只要任务成功就会被记大功,累计起来早就是一个普通士兵望尘莫及的数量了。
他感受到液体从脚面升上来,慢慢没过膝盖,腰窝,胸口,熟悉的液体带来的压力在把他包裹起来,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彻底赤裸了。
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精神时,都是赤裸的。
他眼前是熟悉的生机盎然的森林。自从高维力量逐渐影响现实世界之后,人类的安全区只有少数几个城市,大多还都是地下区域,他已经很久都没踏入过生机勃勃的自然之中了。这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他信步前行,随手抚摸着身边枝干嫩绿的枝桠,感受着新生的柔嫩的树枝在自己的皮肤上滑动,仿佛温柔的爱抚。
然后是藤蔓顺着地面游曳过来,扣住他的脚踝,他开始微微有些紧张,但是没关系,他们的主人向来不会过分粗暴。他已经很熟悉这一切了。他还在继续往前走,藤蔓在在他的小腿上打了个弯,他迈开步子时,顺手揉了揉那幼嫩的尖端。这个微妙的互动并没有引发外面观察室内人员的关注,但是藤蔓却仿佛受到了鼓励,更活跃地绕上他的腰间。
很快卢克贝尔就走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那里伫立着一棵巨大的树。把它称之为树实在带有某些人类特有的狂妄——毕竟它遒劲的枝干是半透明的蓝色,而填补枝干间的空隙的,与其被称为叶片,不如说是轻薄细密的蛛网。它就是这个区域内最强大的猎食者,编号为031,被人类称为“深林之心”的物种。
而自己是它的食物。
卢克贝尔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实验室里成分不明的基液总是散发着淡淡的苦味,而现在他的鼻腔里已经充斥着草木的新鲜气息,这证明他的感官已经完被精神世界所掌控。这是来自那庞然大物的隐秘示好。
卢克贝尔走向这棵巨大的“深林之心”的时候,藤蔓也在他身上不停前行,现在已经攀上了他的胸口,而那柔嫩的尖芽正贴着他的脸颊磨蹭。
他被弄得有些痒,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
实验室里,防爆玻璃的另一端,大多数研究员都在盯着各自“透镜”系统上的标准的男性3D建模形象。这个系统会根据卢克贝尔身的数触点的实时反馈,模拟出实验者在精神维度的行动,是目前从低维观察身处高维者的行为的唯一方法。出于对隐私的保护,这个形象的五官和身材都是默认,但是藉由那孔不入的触点,实验者身体的内部反应可以一目了然。
看到画面中的人的乳头渐渐硬起不正常的大小的时候,洛克忍不住抱着枪抽了一口气。
“你第一次负责这个实验室内的任务吧?”一个研究员看见洛克脸红的表情,露出善意的微笑。
“啊,是。”洛克脸一下子红了。
“这不算什么,,透镜,甚至可以看到他身体内部的状况。你看。”研究员随手调整了显示模式,画面上的人的轮廓变得半透明,而内脏器官的状态变得清晰了起来,让洛克想起体检时看到的B超画面。
突然画面上喉部某处的蠕动变得异常激烈,洛克惊讶地指向屏幕:“这是要吐了吗?会不会有危险?”
“呕吐反射而已,实验者在进入透镜前都会保持空腹的,放心。”
果然,屏幕上异常的波动渐渐平息,但是少校却保持了一个奇怪的仰头姿势。
“这是在干什么?”洛克忍不住提问道。
研究员把视线从屏幕上转回了洛克的脸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这次的高维生物是某种藤蔓状生物。”
洛克愣了一会儿,突然整张脸红的像个番茄。
观察区的讨论还在继续。
“他之前一直在前行,看来这次那边的空间很大。大约走了两百米左右了。这意味着‘深林之心’的统治范围扩大了吗?”
“扩大了说不定是好事啊。”
“咦?他的嘴张开了,这是在笑吗。真是能加入这个部队的心理素质都不一般呀……”
“说起来这是我们少校第二十一次见它了吧。二十一次啊。”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觉让卢克贝尔忍不住挣扎,控制他的树明显对这种反应不太满意,用两根很细的枝桠抽向了那对一进来就充血涨大的乳头。卢克贝尔发出两声痛苦的呻吟,努力克制身体的本能,顺应藤蔓的力度将肌肉放松。他的双腿被以极大的角度拉开,整个人被藤蔓拖放在那由密密麻麻的树杈构成的“网“上。他忍不住掩耳盗铃地想,这么夸张的姿势,光看透镜里的那个灰蓝色的小人,应该很难猜出具体情境吧。但转念间就意识到,就算外边那群研究员真的没有猜出,他事后也是要自己写进报告里的。
他很清楚这个怪物想要什么,而且并不打算抵抗。
一条较细的藤蔓捉住了他的双手,冷酷地将它们从卢克贝尔的身前拉到身后,让他的身体呈现除了一种极为滑稽的挺胸姿态。又凉又滑的液体从它的食道滑下。本来饥饿的身体甚至产生了一种饱足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