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音踏入洞门。
依旧是一幢幢大铁笼,里面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簇拥一团,瑟瑟发抖。
女孩闲庭信步穿梭在铁笼之间,突然,一只手又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原来是你。”
夏澜音反应迅速,左手抬刀,右手插刃,两把匕首一上一下咔嚓宰断一只瘦骨嶙峋的爪子。
女人眼窝凹陷,抿紧嘴唇,颤颤巍巍用身上残布努力包住噗噗涌血的手腕。
“懂了么,这就是害人的下场。”
女孩用匕首敲敲沉重的铁栏杆,发出叮叮当当的索命声。
铁笼里,所有人抖的更加厉害,但仍旧不吭一言。
夏澜音环顾沉思。
奇了怪了,外面那群人死的时候叫的可惨烈了,这里面却连剁了爪都不叫唤一声。
难不成全是哑巴?
顾琰清也关注到这奇怪的现象,连忙带领小队走到女孩身后。
“澜音,小心点,这里有古怪。”
“你也发现了。”
“嗯。”
夏澜音擦净匕首上的热血,仔细收好,放进兜里。
有古怪?
呵,她这小叔整天弄些不入流的邪门歪道,没耍手段才不正常。
想当初,这片区域还是他用来拉拢政客、商客的破地方。
找几个美女,坑几个对家孩子,或者冤枉几个正气凛然的官员。
哪一件缺德事,他没干过。
就算他真的变成一只老鼠打洞,她也不会有任何奇怪。
毕竟,这人心黑了,什么鬼事都干的出来。
“算了算了,想也想不明白,我们继续去找我的那位好小叔吧。”
夏澜音收收心绪,踏步前进。
顾琰清紧跟女孩越走越快的步伐,保持警惕。
没走多久。
大型铁锅前。
一男一女并肩而站。
女的一身薄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男的西装革履,端的一副人模狗样。
“好久不见哇,臭老鼠和······”
“丑陋蛇。”
顾琰清厌恶的瞥过矫揉造作的女人,目光轻柔落在女孩明媚张扬的脸上。
嗯,还是音音最好看了。
“哈哈,不不,蛇鼠一窝,没有好货。”
夏澜音捧腹大笑。
嘲讽的笑声一阵阵刺进两个坏货的心里,露出他们狰狞面目。
“夏澜音,论尊卑,你还得称我一声叔叔。”
“哦,可我记得我的小叔早就死了,还是公安局确认的那种误死亡,请问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便宜货。”
“你,好啊,既然你不想认我,那你姐姐总得认吧。”
“姐姐?”
“没,姐姐。”
夏书言一把拽过身边的女人,把住她的脸对准女孩的目光。
“好好瞧瞧,像不像,你的那位好父亲。”
夏澜音呼唤识海里的零叁,让它抓紧做人脸对比。
“主人,人脸对比结果: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三点六六六六······,初步可以确定有血缘关系。”
“害,不是百分之百就行。”
“怎么样,小侄女,这张脸你很熟悉吧。”
顾琰清关注着女孩的沉默,迈步上前,出言打断。
“现在科技发达,一张脸并不能说明什么,即使有亲子鉴定,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辞。”
“顾少,清官难断家务事,您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被我误伤。”
“得了吧,我爸爸为人如何,凭什么听你一只臭老鼠的评价。你难道不知道,正因为你母亲爬床成功,所以夏家家训才重新整改,条条框框全是应防心思多的野女人。”
“你胡说。”
夏书言手指攥紧,捏的女人手臂红肿僵疼。
“王~”
“滚,别叫我。”
女人被甩落在地。
她抽抽噎噎,扭扭捏捏爬向男人,拉住他的裤脚。
她不能再失去庇护了,好不容易靠几分容貌夺得一番地位,她不要,不要再回到蒸笼一般的屋子和拳打脚踢的男友身边。
她宁可,宁可一辈子做王的一条狗,也好过风餐露宿,食不果腹。
“王,王,我就是你哥哥的女儿,你看看我,我是,我真的是。”
夏澜音冷眸凝向告哀乞怜的女人,唇角微勾。
“零叁,好好录下来,这段也得收进十大离谱行为之一。”
“收到,主人。”
顾琰清侧身挡住女孩的视线,觉得不够,又伸出手企图挡住目光。
“别看。”
女孩一巴掌拍开男人的大手,厉声低斥。
“你干嘛?”
“别看,脏。”
男人温润的嗓音如暖流涌入女孩心坎,滋滋麻了半片。
“小叁儿,你放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