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阑君趁着换人的间隙回道:“回摄政王,待其他人离开,臣会自行了断。”
“倒也不必……”闻人堇皱眉,慌乱间没有注意到,他的自称是“臣”而不是“臣妾”。
江折玉才不会多做解释,这样一条因为闻人堇被他喜欢而“逝去的生命”,会让闻人堇心里的愧疚越发深刻。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闻人堇对他的各种感情里,那一丝微不足道的爱情,限放大,让闻人堇深信不疑,自己把自己骗过去。
回到寝殿,闻人堇脱了衣服查看,里衣的白色布料上染了两朵红梅。
“抱歉,皇叔。”看见那两个小东西的惨状,江折玉此时才感到一丝内疚。
闻人堇不想回答“没事”,因为就是怪他。
乳头一直硬挺着,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这种伤闻人堇没脸请太医,他打算撒上些金疮药,用丝绸裹一层,隔开衣服就行。
“别动,我来。”江折玉抓住他撒药粉的手,蹲下,凑过去含住娇嫩的乳头。
待温热的唾液融掉血痂,再用舌头舔干净,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挖出莹白的膏体,敷在乳头和乳晕上,另一边也是同样的步骤。
“嗯……”药膏有点凉,闻人堇漏出一声呻吟。
上完药,江折玉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闻人堇穿上,皇帝的衣服料子都是进贡的丝绸,比闻人堇自己的自然好得多。
“皇叔去休息吧。”
“今日的折子还没批。”闻人堇看着江折玉,暗示。
他的眼睛好像在说“你不批就得我批,你舍得吗”,江折玉当然会中他的阳谋:“朕批,不过皇叔得陪我。”
闻人堇:?不是让我休息?
御书房。
江折玉把闻人堇抱在怀里,给他身上披了条毯子,头搁在自己肩上,执笔朱砂,动作轻柔地翻看着大臣呈上来的奏章。
他爹是个勤勉的明君,不然也不会四十多岁就累死,攘外有闻人堇,自他二十岁领兵以来,几乎从败绩。
从他们手里继承的皇位,哪怕江折玉是个草包,国家也能昌盛到他退位,是以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都是些关紧要的事,大事都放到早朝当面商讨了。
江折玉批着批着,嘴角缓缓扬起。
大约是今日温度适宜,闻人堇又被折腾了两天,好不容易能和江折玉心平气和地交流了,他脑海中一直紧绷的弦松动,于是窝在江折玉怀里就这么睡着了。
以前都是江折玉这样在他皇叔怀里睡觉,现在两人交换位置,闻人堇只穿了里衣坐在他腿上,柔韧饱满的触感穿透布料传递过来,浅浅的呼吸打在脖子上,有点痒,但那半边僵麻的肩膀却一点不敢动。
三两下处理完事情,江折玉小心翼翼地挪动手臂,连着毯子一起把人圈住,另一只手替他捋了捋散开的头发。
闻人曦当年有着“第一美人”的名头,闻人堇的模样也差不到哪里,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若执笔,便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而他握剑,生生给温柔的气质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一直强大的人在他怀里毫不设防地睡着,江折玉心里被柔软填满,最终没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