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领着宁晚清入住府衙院后的西厢房,一路打量,此处地方偌大含有小桥河塘,长庭楼阁极为繁华,就连园中的一草一木都颇为讲究。
这齐城府衙内,既同院外的俭朴有着天差地别。
容承正在偏厅里商议,一眼便看穿了两人的狡猾。
他如常言:“县丞同主簿承上来的账本,我已经都一一对过,并未有出处。只是,为何不见近三年的账目开销?”
县丞回:“近来事宜颇多,三年来的账目还在理,稍过些时日定会送来。”
主簿也附和道:“下官定会督促,大人尽可放心。”
两人很郑重此事,态度也非常明确。可这般拖延定是有猫腻,容承并未展露疑心,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好。
府衙外来了一名老者,年近半百。身上的粗布衣衫缝满了布丁,穿着一双编织的草鞋。
他皮肤黝黑,瘦弱的凹陷出眼眶,面容焦急万分似有疑难徘徊门口。眼中助又带有一丝希望,最终走上阶梯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敲响了申冤的鼓声。
府衙门中步出黑色靴子,显出一人面容硬朗,粗眉细眼有一股阴沉感。头戴冠帽身穿黑色衣袍,领口绣着暗色云纹,腰间挂着佩刀。
他不过瞥了眼来人,不耐的望向远处。
“所为何事?”
老者颤巍的答:“民夫家中有女,刚年满十四,待字闺中。今早被北城的人绑了去,要献祭给南山道人,还望典史能让我见大人一面,救救我家小女。”
称作典史的人很淡定,甚至眼中有股厌恶感在拉伸。
“你们为求水活命,月月献祭少女半年有余。府衙曾经拦过阻过,有谁听劝过。如今,你倒是来救女,不觉得可笑至极吗?”
老者急忙解释:“那是他们愿意送女献祭,可民夫不愿啊!还望典史通融,救小女一命啊!”
“呵,这些事是谁做的,你去找谁要人吧!”
典史不想再纠缠转身就要走,可被老者拉着手肘,哀求着讨好:“求求典史……帮我……”
只见老者手中一串铜钱,他不屑的推开了此人,铜钱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者一个踉跄的被推的数远,快要摔下阶梯时被另一个男子急忙扶住,还将地上的铜钱捡起来还给他。
男子衣着同典史一样,只不过眼中流露出一股璀璨的星火。
他望着典史,正义直言:“老人家不过是有求而来,典史何故拒人之外?”
“他贿赂本史,我还拒绝不得了?”
明明是他欺压百姓,还说的那么正义凛然。
“区区几个铜钱,典史怎会看的上?”
不过几字就暗指出他贪婪本性,这让本就看不起眼前人的典史怒火心烧。
“巡检史,巡视好城中安危,维护好城中治安,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言语间的警告,撕开起两人之间本就不睦的真相。
这典史掌管着齐城的缉盗,盘诘,监察,狱囚职责。依丈县丞同主簿两人权势,常欺压百姓收贿赂,察案不公,害的辜之人受牵连。
他自是鄙夷此人作为,更加憎恨贪官污吏。
巡检史迎上那亥人的目光,毫不退缩的道:“我没有典史那么多正事,可保护百姓也是我的职责。”
“区区一个协辅,敢违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