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身子本就珍贵,身上留了疤,是会被嫌弃的。"
……
每年大战告捷,离国战神都会带人来寒水寺祈福或者为死去的战士们渡灵。
长此以往,这个地方便成了他常客。
傍晚,寒水寺,夕阳洋洋洒洒的落下,将整个寺庙扑上一层金黄色。
几个黑影从寒水寺的后山消失在密林之中。
寺内,一个身着墨衣的男子,微微闭着眼睛,坐在一尊佛像前。
夕阳的光影透过窗户,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下来。
一只细小的虫子,在他白皙而修长的手腕静脉处,缓缓滑动。
他微微闭着眼,脑海中那个熟悉的画面再一次的出现。
那是一个女人,通体雪白,光洁的右肩上,有一只凤凰图案。
一双眼睛如同小鹿一般,直让人心动,睫毛微长,眉色动人。
可他脑海中的,便是只出现这个人仅有的一些画面,其他的一所获。
他缓缓睁开眼睛,心口像是被尖刀刺穿。
深邃带着冷冽的眸子缓缓睁开眼睛,脸上表情疼痛欲裂。
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个画面,他总会噬心的疼,那种疼,千言万语难以形容。
汗珠流过他俊俏的脸颊,滴在他诱人的锁骨之上。
"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身旁的老和尚身披一件袈裟心平气和的看着他。
"施主,你在这寒水寺三日有余,如今你心疾已经发作三次,老衲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切因果,均是天意。"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施主既不能摒弃心中杂念,何不找到系铃人。"
墨子渊抿着发白的唇,看着自己面前这尊佛像。
"解铃还需系铃人?"
当初他找过,可还是没有她的下落,她仿佛像一阵风,消失在人海。
大师平静道"一执一念一枉然,一生一世一浮生啊!施主该回了。"
他大师说完,叹着气就离开了静室里。
……
彼时,云笙背着药箱已经上山了,她将药箱里拿出两支麻醉剂,装进自己的袖口中。
若是路上遇到流氓,她便一针下去。
若是歹徒做些更过分的,就剁了他孙子。
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自我防范意识很强,所以总是会提前将最坏的事情想好。
她边走边骂。
崎岖的山路,让她整个人都打紧了。
脚底是一阵剧痛袭来,低头看去,自己的鞋子都磨出了一个洞。
雪白的大拇指从里面露出来,看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不管了,反正今天我要回二十一世纪了,这双破鞋,不喜欢,也带不走。"
她看着这自然美景,心中倒是愉悦。
逃出辰王府,是她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了。
见四处人,她一边走,一边开始哼曲。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呀,……"
"亚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啊!"
密林之中,十几个黑影白了一眼。
其中一个正欲提刀前去,将这个乱唱歌的女人一刀解决。
却被另一个人伸手抓住。
"这臭要饭的到时候一并解决就是。"
云笙毫察觉,自顾自的唠叨哼曲。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咯。"
"真难听!"密林之中的黑衣人气得吐出几个字来。
若非不想暴露了,早就上去一刀解决了。
一路摸爬打滚,云笙鞋都磨坏了,原本就是一只鞋的大拇指露出来。
现在好了,两只了,两只鞋的大拇指都露出来了。
她脑海中响起墨凌辰的那句话。
"云笙,你离开本王什么都不是。"
顿时觉得他说得还颇有几分道理。
寺庙很安静,又是下午,前来的香客基本上没有了,她一进庙堂,就看到一尊佛像。
想也没想,她就跪下去祈福了。
若是换做是二十一世纪,她根本不信的,可是如今自己魂穿到云笙身上,有些事情,定是因果。
"佛祖爷爷,观音奶奶,求求你让我回去吧。"
"若我回去二十一世纪了,我云笙每天给你们烧三注高香,求求了。"
她连磕几个响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