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酒店做爱。
两个人都没提上下的关系。激烈的拥吻和互相抚摸时，程阙就逐渐占据了主导。顾忍风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什么都不懂。二十出头的年纪，第一次谈恋爱。真刀实枪的时候，小片片和春梦都不能算做实战的经验。
屁股里插着东西的感觉很奇怪，虽然程阙前戏做得很耐心，他一开始还是觉得不好受。
又逞强地不肯说，只是皱紧了眉急促地喘息。
“风子真可爱。”程阙轻笑着慢慢开始小幅度地动起来。
“你也……很可爱……”——嘴巴一如既往的不服输，然而下一秒就被顶得叫出声来。他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带着鼻音的呻吟声来自他的喉咙。脸一下子就涨得更红了。
早在做前戏的时候程阙就知道了他前列腺的位置，轻而易举利用精准的进攻让可爱的顾忍风越发的可爱。
坚强、执着、热血……刚认识的时候，这样的顾忍风就像弟弟程喻的类似版本。认识的时间越长，了解得越多，程阙才发现了许许多多的不同。
顾忍风倔强，却不死板；想法单纯直接，却并非不会转弯；认可并乐于遵守各种约定俗成或被制定出来的规则，却仍然保持旺盛的探索欲、求知欲和恰到好处的风趣个性。
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年轻人一看就没有恋爱经验，自以为所有表现都很自然，然而论是眼神还是表情或是小动作，都将心思暴露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程阙有意意增加了旅途中“路过”鹰城的次数。
原本打算下次过来的时候由自己先开口的，没想到这家伙先说了。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生怕被拒绝似的。
真傻。
傻得可爱。
可爱得令程阙很想逗他，又不忍心逗他。于是只好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随意一点，希望能缓解他的紧张。也不得不努力克制身体的欲望——总不能刚刚确定关系就表现出急色的样子吧。万万没想到告白是顾忍风先开口，上床竟然也是顾忍风先开口……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只想更深入更紧密地结合。
两人之间的默契在这件事情上也奇妙地表现了出来，明明其中一方那样生涩，彼此却又那样契合。
顾忍风仰躺在床上，下体与自己相连，在最初几十下温柔缓慢的抽插之后似乎慢慢适应了，忽然盯着他笑了起来，说：“我在梦里……和你做过。”
他呼吸还是不匀，语调低哑，也不太连贯。
程阙被挑起好奇心，“哦？在梦里我们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