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么?”
慕容烨坐在书房昨日慕容秀坐过的位置上,手里摩挲着那枚慕容秀亲自雕刻好了赠他的兰草玉坠。
“景王殿下已经走了。”沈一回。
“生气了么?”
“有些。”
沈一想了想,道:“不单是生气,景王似有些伤了心。走的时候,气势姿仪都比来时颓靡几分。”
慕容烨攥紧了玉坠,眼里露出一丝法藏匿彻底的疼惜。
昨夜莫七海的话犹自回荡在耳边:
“你该知道,这种事被你的好父皇知道了会如何!我能发现,别人未必不能发现。晟王,你现在还保护不了他,在你能保护好他之前,烦请离他远点。”
他原本想着就算被父皇发现,他去与父皇说,处死他一人,待日子久了慕容秀忘了,便等于没有这事。
可现在看父皇的态度,分明比他想象中更憎恶他们,怕是早已对他们不再心存怜惜,若得知了——
手越攥越紧,掌心被玉坠硌得生疼。
片刻,慕容烨陡然松手。背靠回椅子上,笑着叹道:
“没有得到的时候,那样地疏远着,五年都能忍过来……如今却只是半日,我已觉得难熬啊。”
又睨向沈一,神情平静地:“养了那么久的人,现在可以用一用了。”